吃了七八分飽之後,張力開啟手中拎著的帆布包,裡面全是秦城特產的長城磚雕紀念品。他打算靠這些東西把來香港的機票錢賺回來。
他一把拉住在旁邊負責擺放酒食的服務生,微笑著問道:“兄弟。這些人都是幹什麼的?有沒有錢?”
服務生奇怪的看著張力問道:“你是做什麼的?你不會是混進來的吧?這可是私人酒會。亂闖進來是違法的。”
張力把腰板一挺故作生氣的說道:“說什麼呢?你才是混進來的呢。這是我哥哥家。噢,我是一名演員,剛在外面拍戲回來,連戲服都沒來的及換呢。”
“您是李星的弟弟?”服務生連忙躬身致歉,將信將疑的問道。
“當然。他請的這些都是什麼人啊?”張力覺得他有必要了解一下他目標客戶的經濟狀況,以便確定自己這些紀念品的銷售價格。
“這些都是他的隊友,你沒見過他們?”
張力微笑著說道:“我哥哥不喜歡熱鬧,他很少帶別人來家裡。好了,你去忙吧。這裡沒你的事情了。對了,幫我拿瓶最貴的紅酒過來,要整瓶的,千萬不要開啟啊。”
服務生轉身離開,但沒有去給張力取酒,而是把張力的情況告訴了公關經理。他有些懷疑張力的身份。
張力拿著一塊磚刻走進人群,他把年紀最大的汪少倫當作了第一個客戶。他悄然走到汪少倫身邊,微笑著拉過他的右手握了握,自我介紹道:“這位老先生,您怎麼稱呼?我是李星的弟弟,我叫李力。”
汪少倫目瞪口呆的看著張力,好笑的問道:“你叫李力?李星的弟弟?那你父親是誰啊?”
張力面不改色的說道:“我父親是李峰,李順的親弟弟。嚴格來說,我是李星的叔伯兄弟。還沒請教您是哪位?”
汪少倫差點笑噴出來。他早在幾年前就把拐帶女兒的李星調查的清清楚楚了。他知道李順家中是三代單傳,哪來的什麼親兄弟?但聽到張力說著一口流利的家鄉土話,知道他肯定是來投靠李星的朋友,汪少倫沒有揭穿他。
“我姓方,是李星的足球教練。”汪少倫老鄉見老鄉,童心盡起,微笑著陪張力演戲,想看看這個陌生的年輕人到底想做些什麼。
“教練?那太好了。呵呵。您和我哥哥關係還好吧?他這人有些笨,沒眼力見兒(不會討好人),平時沒少惹您生氣吧?”
汪少倫微笑著點了點頭。
張力連忙把手中那個用塑膠密封,比手機大不了多少的磚刻遞了過去說道:“這個送給您吧。這可是好東西啊。用長城上的古磚雕刻的,至少是幾百年的老物件。古董,明白不?你看這上面雕刻的四個字,松鶴延年,好寓意。而且是秦城著名雕刻大師張力親手雕刻的。這東西可值錢了,標價一百萬,我和張力大師認識,才打了五折買過來的。白送給您了,替我哥哥給您道個歉。當然了,禮上往來嗎,您也隨便給我哥哥點兒物件,我替你轉交給他,幫你們加深一下感情。”
汪少倫接過磚刻,強忍笑意,故作為難的說道:“我這也不知道送他些什麼才好啊。”
張力連忙笑道:“那太好了。啊,不對。是那太好辦了。我來替你辦,我知道我哥喜歡什麼,我會給您挑選一件合適的禮物。當然,為了表達您的誠意,這禮物的費用需要你自己來出。”
汪少倫微笑著掏出手機給張力轉過五十萬港幣。
張力感覺自己來香港算是來對了,這裡的人簡直太可愛了。他傾盡家財帶來的幾十塊長城磚雕在短短十餘分鐘內就快要銷售一空了。這是他人生當中最成功的一次商業投資,當然也暫時是唯一成功的一次。
張力拿著最後一塊磚雕想離開汪少倫身邊,到其他人多的地方抓緊賣出去。正在這時,付容霞帶著高雲雪和高雲天走了過來。
張力已經被成功的喜悅衝昏了頭腦,已經忘記自己身處何地,已經忘記付容霞是誰,他拿著磚雕攔住付容霞說道:“這位姐姐,你長得好漂亮、好年輕啊。我們認識一下吧。我是李力,李星的表弟。請問您怎麼稱呼?”
付容霞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高雲雪和高雲天也是一樣。他們還第一次聽說李星有一個如此奇葩的表弟。
張力不管不顧的繼續推銷他的磚雕:“姐姐。我一看你就覺得眼熟,咱們兩個肯定在前世就有緣。這最後一件古董我就送給您了,全當作交個朋友。雖然這東西很貴,是我祖傳的寶貝,但我不在乎。”
付容霞拿著張力強塞給她的磚雕,愣在了那裡。她心中充滿了問號。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