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隊本來並沒有把香港隊看在眼裡,他們認為F組最大的競爭對手是哈薩克隊。
香港隊意外在客場獲取三分,引起了韓國隊主教練金武中的高度重視。
他重新調取了香港隊和印度隊、哈薩克隊的比賽影像進行了更進一步的分析和研究。
在看完比賽影像之後,金武中逐漸放下心來,他彷彿有了必勝的把握。
他帶領韓國隊提前一天來到香港。他們並沒有租用球場進行針對性訓練。金武中只是希望自己的隊員提前過來熟悉一下香港的溼熱環境。
完成針對性訓練的香港隊同樣對獲勝有著十足的信心。結束訓練,球員們微笑著告別方強和武廣生各自回到家中。
汪少倫和付容霞把李星拉到汪紫涵的房間。這裡已經被改建成了嬰兒房。
汪少倫和付容霞興奮的給李星介紹著房間裡的擺設和玩具。
李星臉上帶著敷衍的笑容,內心卻只感覺一陣陣的苦澀。對這個即將到來的孩子,他充滿了歉意。
他曾經和汪紫涵暢想過將來,也探討過孩子的撫養和教育問題。他們不希望因為工作冷落自己的孩子。李星打算在三十五歲退役,專職回來當家庭婦男。他們打算到那個時候再要孩子。
李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樣,從小缺少父母的關愛。但命運就是這樣的捉弄人,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這個孩子註定會孤獨的生存在這個世界上。李星不知道自己能和這個孩子相處多久。他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在世界上生存多久。
汪少倫從李星苦澀的笑容中感覺出了一些什麼。他打斷了付容霞對嬰兒床的產品介紹,認真的看著李星說道:“星兒,你好像有心事兒。”
付容霞也發覺了李星對孩子的態度並沒有他們夫婦這麼積極。她有些擔心李星不喜歡這個孩子來到這個世界的方式,擔心李星會冷淡對待這個孩子。她也有些緊張的看著李星,期待他的回答。
李星微笑著搖了搖頭:“爸,媽。我沒事。我也很期待這個孩子。但我有些想念紫涵。她已經中斷了與我們的一切聯絡,開始進行她們那個封閉實驗了。而且。明天我們會和韓國隊進行比賽。我心裡有些擔心。”
汪少倫有些遺憾的說道:“都說望子成龍,盼女成鳳。呵呵。其實我現在也有些後悔了。我不應該把紫涵送到那裡去。我不應該逼她作什麼居里夫人。呵呵。如果她留在香港讀書。我們一家人就可以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了。”
李星安慰他說道:“紫涵說過,如果實驗順利,一年後,她就可以回家了。”
汪少倫笑道:“希望如此吧。星兒,你早點兒休息吧,明天還有比賽。”
李星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間。
汪少倫看了看站在門外的賀永強,輕聲對付容霞說道:“我想星兒也和我們一樣察覺出了一些危險。”
“無緣無故派來一個啞巴一樣的保鏢,星兒那麼聰明,當然感覺出了不妥。”
汪少倫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希望這一切僅僅是我們自己的胡思亂想。也許這就是正常的保密要求。想想兩彈一星那些功臣,想想紫涵的曾祖父。他們和紫涵一樣,在沒有完成任務之前,也是不允許跟家人見面,不允許跟家人談論這些的。”
付容霞有些傷感。她拿起一本陳舊的相簿,輕輕擦去封面上的灰塵。她有些懷念的說道:“這是紫涵從小到大,每次獲獎時留的相片。她讓我把它留給孩子。她讓我告訴孩子,他有一個非常優秀的母親。她還說,如果生的是一個女孩,就讓她快快樂樂的成長,讓她嫁給一個她喜歡的人。如果生的是一個男孩,就讓他繼承她的志向,站到物理學最高的領獎臺上,幫她領回那個獎章。呵呵。紫涵一定有事瞞著我們。我知道,一定有很不好的事發生。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我知道,肯定會是一場災難。不然,紫涵不會跟我說這些,不會像交待後事一樣,這麼的悲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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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永強看著李星迴了自己的房間,他面無表情的走下了樓。
汪家給賀永強在樓下安排了一個單獨的休息室。賀永強以保護汪家安全為由,把這個房間改造成了監控室。
賀永強回到房間,檢視了一下四周監控探頭的影像,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他嘆息一聲,隨意坐到了床上。
他從懷中掏出手槍,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塊鹿皮,簡單的擦拭了一下槍身。
他是一名特級警衛,以前一直貼身保護首長安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