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她除了外界所傳聞的驚世駭俗之外,還得再多加個“好色”的批評了。
“跟我一塊拜別爹、娘!”封震輕扶著她說道。
封天懷聽到封震的話,口氣不悅的揮了揮手,“不用拜了!我承受不起,你們走吧!要拜,等到你回我封家大門時再說。
夢寒抬起頭,看著相貌與封震酷似的老者,知道他的怒火其來有因,於是柔聲說道:“公公、婆婆放心,以後在宣家,媳婦兒會好好照顧封震,不會讓他受到絲毫委屈的。”
封震聞言,立刻輕咳了咳,他可不認為自己有無能到需要自己的娘子來保護他。
夢寒聽到封震的咳聲,疑惑的轉頭望了他一眼,就見封震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前方,看著中堂上的封天懷,沒有看她。
“我封家的男兒,豈會由一個女流之輩照顧的道理!”封天懷的臉色更難看了,他把封震沒說的話,說了出來。
“老爺,息怒!”古巧娘接著封天懷勸道,“媳婦兒講這話,也是想讓你放心罷了!”
“是啊!是啊!夢寒知道就算封震入贅,但是自己好歹也是人家的媳婦兒,所以一聽到古巧孃的話,她立刻點頭,表示贊同。她看向封氏,就見自己的婆婆對她露出一個和悅的笑容,她立刻放大膽的說道:”我說這話,只是想讓爹和娘放心,不用懸念封震的情況罷了。“
“隨你們了!”封天懷站起身,背對著封震和夢寒,“總之,震兒你答應過我些什麼你得記得,你們走吧!”
“我一定記得。”封震留下保證後,就輕拉著夢寒往大門的方向而去。“就這樣走了嗎?”夢寒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心中總覺得自己似乎搶了兩個老人家的兒子似的,有些不安。
“沒事的!”封震安撫的拋給夢寒一瞥,“我爹是典型的北方大漢脾氣,脾氣來得快,去得也挺快,不用放在心上,若咱們現在硬要跪拜,我爹可能會氣得拂袖而去,所以我們還是省了這個禮節的好,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封震在心中回答道,不過他聰明的沒說出口。
夢寒瞭解的點點頭,卻突然像想起什麼似,正要踏過中門門檻時,突然停住腳。
“怎麼突然停住腳?”封震看她不再前進,也只好跟著停住,疑惑低下頭,看著她問道。
“哈!我差點忘了一件事……”夢寒抬起頭直視著封震,眼底閃過一抹惡作劇的光芒。
“你……你這是做什麼?”封震最後看到的影像是夢寒對他露出的一抹令人驚豔不已的絕美笑容。
“既然是我娶你,你當然得蓋紅頭蓋喲!你應當的有聽過以帕蒙新婦首這句話吧!今日你下嫁於我,這句話就該改成以帕蒙‘新夫首’才合理,不是嗎?”夢寒把紅頭蓋給調好位置,她已把原本用來遮蓋自己的臉龐的紅頭蓋給蓋在封震的頭上,就見高壯的封震,戴著與他全然在相配的大紅巾。
這就是所想出的最後一招,最後徹底的羞辱他一頓,過了這次之後,她會“儘量”對他公平一點的。
“你——”封震正要說話,卻被夢寒打斷。
“噓!”夢寒要他噤聲,“小心走,我們要過門檻了。”
她輕聲細語的幫著封震注意著路況。
天啊!封震無奈的在心中嘆道,滿心以為夢寒對他的考驗應當已經結束,他更以為自己已為當年的多管閒事付出代價,卻沒想到——好戲真的是在後頭。
“這真是……成何體統。”看著兒子被蓋著紅頭蓋給帶著出去,封天懷的怒火沖天。
“爹,您就別發火了。”封戎慢條斯理的從內堂晃了出來,看到封天懷的模樣,吊兒郎當的勸道。
“你跑哪裡去了?”封天懷看著自己的麼子,生氣的問道:“今天是你大哥的大喜之日,你——”
“爹、爹、爹!”封戎打斷封天懷的話,“既然您老還未胡塗到不知今日大哥的大喜之日,那為何我放眼所及,全然不見有何‘喜’字可言?有的只是生硬與嚴肅處帶您老的怒火。”
確實,封家裡裡外外,放眼所及,全然沒有辦喜事的熱鬧,除了冷靜之外,還是冷清。
“我下令不準熱鬧,有何不妥?”封天懷站起身,看著封戎,“我的長子入贅,你還要我像辦喜事一樣的把他送給人嗎?”
“爹,此言差矣!”封戎開啟摺扇,“方才我跑了趟宣家,那宣老爺有請爹、娘過去一趟宣府。”
“我去做什麼?”封天懷一聽到封戎提到宣平,怒火不停上竄,“他搶了我兒子還不夠,還要羞辱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