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兒露出一個安撫似的甜笑,看著五官與自己神似的孿生弟弟,你呢?在書院可有潛心學習?“
“這是當然!”
“既然回答當然,現在你怎麼會出現在此?”封震插嘴,看著封戎問道,此時,封戎理應在江西廬山白鹿洞書院才是。
“大哥有所不知!”也不知存心抑或是故意,封戎意有所指的回道:“大哥自詡為是朵不羈的白雲,四處遊山玩水,尋幽訪勝,小弟自然是有例可循,如法炮製,那小小書院豈能困住我呢?!所以我想回去就回去,想離開就離開,誰奈何得了我?大哥自由自在,小弟豈能不跟著您的腳步走,尋幽訪勝一番,耳聞大哥已然返家,小弟我——當然也得回來,見見大哥,向您請安。”說到最後,他的口氣已顯得有些許忿忿不平。
“封戎!”封仙兒輕聲的警告,“才剛回來,別同哥哥吵嘴!”
封戎聽出封仙兒口中的警告之意,於是閉上嘴巴,把頭撇向一旁,他對封仙兒的話完全的言聽計從。
其實他並非存心對自己的哥哥出言不遜,只不過當初封震瀟灑離家,留下的爛攤子,險些要他收拾,令他著實在心中堆了股悶氣,封震初離家門那數日,他只能用“坐立不安”四字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自己的爹爹還沒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硬逼著他在小小年紀便娶妻,不然他現在豈能自由的在此地。
封震可能也知曉自己理虧,並沒有發火,只說:“三年前是我的不對,為兄的向你賠不是就是。”
“小弟不敢!”封戎的回應冷淡,只說道:“爹、娘找你,現在他們兩老在遠香堂等你,遲了可就不好了。”
“你怎麼現在才說?”封震還未開口,封仙兒就出口輕聲斥責。
封戎一副自得其樂的笑著,“當然是久未看到姐姐,開心之故,所以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對不起,大哥!”他雙眼帶笑的看了封震一發。
“你這小子!”封震忍不住的露出無奈的笑容,“仙兒好好休息,大哥有空再來看你。”
封仙兒點點頭,目送封震離去。
“以後別老是跟大哥作對!”封震一離開,封仙兒立刻看著封戎說道。
“姐姐這話就嚴重了!我可從沒有和大哥作對的念頭。”封戎站起身,逗弄著一旁鳥籠的金絲雀。
這隻美麗的金絲雀是他在數月前返家之際,在大街上看到的,這隻金絲雀令他想起了封仙兒,他這個從小到大總為病所苦的孿生姐姐,所以也沒多久考慮就買下來送給了她。
“你沒有嗎?”封仙兒一臉促狹的表情,“姐姐雖然身體不好,但也還不至於對所有事全然不知。”
封戎微轉過頭,瞥了封仙兒一眼,淡笑道:“姐姐你說這話還真是折煞小弟我了!”
“是嗎?”封仙兒與他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表情。
兩人到底有沒有作對?封震、封戎兩人心知肚明,封仙兒淺笑心想,兩個同樣好勝心強的男子,縱使是兄弟,同處一個屋簷下,難免會發生摩擦,不過她知道,不管兩人之間究竟如何不愉快,兄弟是沒有隔夜仇的。
“爸、娘找哥哥有什麼要事嗎?”封仙兒看著逗著金絲雀的封戎問道。
“不很清楚!”封戎繼續玩弄著金絲雀,一邊回答,“不過有個姓王的媒婆在場,可能是來談有關大哥的婚事吧?!”
“大哥的婚事?”封仙兒聞言,緩緩的站起身。
封戎見狀,連忙趕到她身旁,“姐姐,你要去哪裡?”
“遠香堂!”
“姐姐,不行!”封戎阻止她,“爹、娘說你的風寒還未痊癒,不能出外吹風。”
“放心吧!我已無大礙!”封仙兒撫著封戎伸出的手,“更何況,有你在姐姐旁邊,你絕對會保護我的,不是嗎?”
“這是當然!”封戎肯定的點點頭。
他這個人就是對自己姐姐的柔感到毫無招架之力,更重要的是,封仙兒的柔弱,往往使他認為自己更加強壯,而他喜歡這種“強者”的感覺,他盡責的陪著封仙兒走出娟雲樓往遠香堂的方向而去。
兩姐弟才踏進遠香堂,就因遠香堂內所瀰漫的沉默而微愣了一下。
就連應當舌燦蓮花的王媒婆,也戰戰兢兢的坐在位子上,封仙兒見狀,疑惑的與封戎相互交換了個不解的眼神。
“這是怎麼一回事?”封戎的話,打破了室內的沉默。
封震的反應是抬頭看了進來的人一眼,一張平靜如花崗石的臉,因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