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他退開,高婞鬆口氣,拍拍發燙的臉。
薛天放用力扣住高婞的手腕,怒聲問:“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究竟是誰和你一起溜進來的?”
壞了!現在只能拚一拚了。
高婞突然跳起,用頭撞他。
“天殺的!”薛天放摀著下巴,痛得眼眶泛淚,氣憤咒罵。
高婞頭暈,搖搖晃晃,強撐著身子衝向門口。
狼犬惡咆,堵在門口,阻止高婞離去。
“臭丫頭!”薛天放走過來抓住高婞。
“放開我!”高婞急了,來不及細想,手伸向旁,拿起花瓶砸向他的後頸。
砰!
薛天放白眼一翻,倒地昏厥。
“對……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高婞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伸手探到他鼻下。
好險好險,還沒嗝屁,還有呼吸。
狼犬低咆,緊張地在薛天放身邊徘徊。
瞥見薛天放脖子上的那條項鍊,高婞伸手想拿,狼犬怒吠,作勢要咬她,她嚇得縮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拿……我馬上去找人來救他。”
見桌上擱著手機,她急忙撥打電話幫薛天放叫救護車。
接著,她偷偷躲在薛宅外,等了一會兒,確定薛天放被救護車抬走後,才安心回家。
一回到家,高婞馬上氣呼呼地衝向高守的房間,一腳踹開房門。
“高守!你沒義氣啦,竟然丟下我──”
看到高守趴在床上哀嚎,身上的衣物破爛不堪,高婞愣住。“你……”
“那條惡犬追了我好幾條街,咬破我的衣褲,還咬了我的後大腿一口,好痛哪!”高守雙目含淚,委屈地咬著枕頭。
火氣頓時全消,高婞緊張地上前察看。“要不要緊?”
“放心,還死不了,只會痛苦幾天而已。”高守抹抹淚,偏頭望向她。“你呢?怎麼那麼晚才回來?那小子沒逮到你吧?”
高婞坐在床邊,嘆氣。“我衰死了,被薛天放抓到,還被他逼問好久,最後我為了逃走,情急之下拿起花瓶砸他──”
“嗄?”高守激動地撐起上半身。“丫頭,你沒搞出人命吧?”
“他暈過去了,後來我有打電話幫他叫救護車了,我想……應該不會很嚴重吧?”高婞語氣不肯定,頻頻咬指甲,擔心薛天放的傷勢,又擔心下次再遇到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男人脾氣挺暴躁的,等他清醒後,一定不會輕易饒過她的……
“沒鬧出人命就好。只可惜炎龍戒指還沒拿到手……”高守搓搓下巴,思考著下回該怎麼動手。
“不會吧,你今天已經傷成這樣了,還想再去偷?不管你說什麼,我都反對啦,你知不知道──”
“好啦好啦,這件事過陣子再說,我要睡了。”深怕她又囉唆個沒完,高守趕緊拉起被子,閉眼睡覺。
“哎呀,慘了,我天亮還要上班,現在只剩幾小時了,我也要快點回去補眠。”高婞急忙跑回房裡睡覺。
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去做壞事的下場,就是隔天上班遲到。
上午十點整,高婞突然從睡夢中驚醒後,只花了三分鐘梳洗和更衣,旋即匆匆奔出家門。
“完了,要捱罵了。”她一邊跑,一邊急得頻頻看錶。
醫院裡的某位黃姓牙科醫生,平時不但老愛吃護士們的豆腐,脾氣還兇得要死,只要有人遲到或犯一點小錯,就會氣得當眾破口大罵。
唉唉唉,這下她肯定要被罵慘了!
十幾分鍾後,高婞終於跑到“復生綜合醫院”門口。
赫然見到踏出醫院大門的薛天放,她驚得倒抽口氣,火速躲到一根粗大的石柱後,再悄悄探頭察看。
薛天放沒注意到躲在一旁的高婞,臉色十分陰沈地攔計程車離去。
“好險他沒事。”高婞慶幸地拍拍胸脯,旋即垮下臉。以後她出門要小心點,千萬別讓她碰到這個姓薛的索命幽魂啊!
“丫頭,上班都已經遲到了,還在這摸魚?”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記,高婞驚呼轉身,望向那名戴著眼鏡、身形微胖的男子。“嚇,李少爺,拜託你不要突然冒出來,會嚇死人喔!”
“做什麼虧心事,那麼緊張?”李盛達笑問。
“沒啦沒啦!”高婞急急邁進醫院。
李盛達跟在她身邊。“晚上我們一家人要去吃日本料理,你也一起來吧,玉甄說好幾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