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戒指?!”高婞瞪大眼怒吼,激動地揪住高守的衣領。“媽臨終之前,你已經答應她要金盆洗手,搬回老家賣早點,規規矩矩地生活,這輩子不再當神偷,不再幹那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了,你現在怎麼可以不遵守諾言?!”
想不到她老爸才安分幾年,現在賊性又犯,真是太可惡了。
“噓,小聲點,別把屋裡的人吵醒了。”高守急忙摀住高婞的嘴。“你乖乖聽我說,那枚戒指其實是我們高家的傳家之寶──”
高婞扯下他的手。“別撒謊!”
“那枚炎龍戒指真的是你爺爺生前交給我的,但是在二十年前,我和一幫朋友到義大利的一場國際珠寶展偷竊時,途中不小心把戒指搞丟了,回到臺灣後還被你奶奶狠狠揍了一頓。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回去問她。”高守板著臉,非常嚴肅認真。
高婞相信了。“是喔,那還真巧,最後那枚戒指竟然被薛天放買走了。”
“是啊,不過你下午也聽到了,薛天放怎麼也不肯賣那枚戒指,我只好用偷的嘍。”
“不行啦!偷竊是犯法的。”
“丟了高家的傳家之寶,我死後哪有顏面去見高家的祖先呀?”
“總有其它辦法可以拿回來,不一定要用偷的。”高婞猛抓頭,努力想其它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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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啦!為了一枚戒指要我賠上一生,嫁給只見過兩次面的男人?”高婞瞪他。
“我不管,屬於高家的東西,我一定要拿回來。”高守插腰低吼,態度十分堅決。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最後高婞終於妥協。“好啦好啦!不過我要一起進去監視你,你只能偷戒指,其它財物你不許動。”
“行。”高守轉身,胖胖的身軀很努力、很辛苦地想爬過鐵門。
高婞瞥見鐵門的閂子沒有上鎖,翻翻白眼,直接推開鐵門。
身下的鐵門突然晃動,爬到一半的高守嚇了一跳,驚詫地瞪著高婞和鐵門。“咦?你怎麼開的?”
“鐵門本來就沒鎖還爬什麼?快點下來啦!經常說自己以前是什麼身懷絕技的高階神偷,沒想到那麼笨。”高婞受不了地嘆氣,往裡頭走去。
“死丫頭,這樣糗你老爸。”高守嘀咕,從鐵門上跳下,走到大屋門口,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鐵絲開門鎖。
一會兒後,門開了,他們兩人輕聲踏進屋裡。
“那條戒指項鍊一定還掛在薛天放的脖子上,等會兒要怎麼偷?會吵醒他欸。”高婞小小聲問道。
“放心,我準備了迷藥,只要讓他聞一下,他就……呵呵呵呵。”高守摸摸肥肚,得意忘形地笑著。
這時,二樓突然傳來狗吠聲,高氏父女僵住,對望一眼。
“要不要──”撤退這兩字還來不及從高婞嘴裡吐出,一隻德國狼犬迅速從二樓奔下,兇狠地瞪著高氏父女,露出森森獠牙。
“哇~~快跑!”高守大駭,拔腿火速衝向門口。
高婞轉身也想跑,卻不小心踢到桌腳,跌倒在地,痛得唉唉叫。
狼犬沒理會倒在地上的高婞,反而衝出門去追高守。
瞬時,客廳的燈光大亮,沉重的腳步聲從樓梯傳來,高婞嚇得連忙躲到桌子底下。
薛天放下樓,結實健碩的上半身赤裸,下半身套著一條牛仔褲,俊臉沈肅地望向敞開的大門。
“慘了!”高婞嚇得冷汗涔涔,腦袋不小心去敲到桌子。“噢~~”
聽到聲音,薛天放緊斂劍眉,緩緩步向木桌。
縮在桌子底下的高婞看到逐漸靠近的那雙大腳,緊張得咬住手指,心兒快迸出胸口。
他發現了,完蛋了、完蛋了……
薛天放彎身,瞥見那張圓圓的臉兒,眸中竄過一抹驚訝。
“是你?!”
“嗨!晚安啊。”高婞扯出虛弱的微笑。
大手探進桌底下,將小人兒揪了出來。“潛進我家,究竟想做什麼?”
“呵……”高婞笑容已經僵硬了,瞄向他掛在脖子上的那條戒指項鍊。
說她是和老爸進來偷東西的嗎?他肯定會馬上把她送進警局啊!
“快說!”他逼近那張圓臉,沉沉嗓聲充滿危險。
此刻凌晨三點整,壁鐘正好敲響。
高婞額上不斷流下冷汗,潤潤唇。“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