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2 / 4)

始為即將進行的全國心理諮詢師資格考試做準備了。

二胖已經結束休假回來了,坐在旁邊喝著悶酒不說話。大家知道他還沒有從那場風波中恢復過來,都不好開他玩笑。只有小胖性格比較天真,輕輕拍著二胖的腿問:“帥哥,聽說你被調到刑偵處了,你們那裡最近正要用我們開發的一套系統呢!”

二胖正煩著,聽小胖這麼說正好氣不打一處來,回了一句:“用什麼用啊,到頭來還不是得靠人,人都累死了要堆機器有個屁用?”小胖不明白怎麼得罪二胖了,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阿理忙在一邊打圓場:“二胖,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小胖也是想在以後的實際工作中跟你加強合作,聯絡感情嘛,你怎麼能隨便打擊別人的積極性呢?”阿理在新訓班素以囉嗦著稱,私下曾被我們賦以“唐僧”的美譽,果然幾句話就把二胖說得沒了脾氣,連忙向小胖道歉。小胖說:“沒什麼,沒什麼,知道你心裡不爽了,不過我現在明白我的理想了,就是讓二胖這種自以為是的傢伙對我們這些搞技術的心服口服!”

那一晚,大家喝了很多酒,也談了很多這些年的喜悅、歡欣、不易、矛盾、躊躇和挫折。除了理想,我們還談起了寂寞。我們這些人,除了大飛,基本都是共和國第一代的獨生子女,大都有過一個人被關在屋子裡獨自尋樂的童年。並沒有受到過多的溺愛,還能獨立,還算懂事,比過去的孩子更能習慣安寧、習慣寂寞、習慣找出無聊之聊來,但是,自私、自負這些種子也在不自覺間埋入我們的心靈深處。在我們還認為自己是個孩子的時候,畢業大幕轟然落下,我們全部被趕進了社會,穿上制服,拿起槍,去履行一個執法者的角色。幾年過去了,我們在漸漸適應這個角色,也因為我們血液裡天生對自由和叛逆的渴望,產生過種種排斥反應。我們奔跑過,也揮灑過激情。我們曾經碰得頭破血流,也曾經為愛情流淚,會因為瞬間的狂熱做出影響自己一生的選擇。不覺間我們已經走出了青春的大門,而青春的唯一出口就是妥協,對整個成人世界和殘酷的社會現實的無奈妥協。

“有人說過,年輕時候為理想做出的選擇,多半是錯的。每次想到這句話,我都會心寒,大家說說,這句話對不對?”大胖喝多了,仰躺在包房的沙發上問我們。

大飛長嘆一聲,靠在椅子上說:“在北京大學讀書時,我一直相信在這個世界上信心和勇氣是可以戰勝一切的。今年我已經二十五歲了,我才感覺到,你真要想好好地挺下來,就是不顧壓力如何,風險如何,前途如何,勇敢地去和一切殘酷現實與困難面對面。就算輸了,老子也輸得悲壯、熱烈、值得!”

“或許正應了一句話:寂寞的成長,無悔的青春,盡人事以待天命。”我做了一個小結。

聚會解散前,早早給我們一人塞了張小紙條,說這是他在回國的飛機上忽有所感,結合我們每個人的情況逐人寫的贈言。大家笑著罵這小子像個女人般扭捏,但都高興地接了。

我一個人踉踉蹌蹌往家走,走到樓梯口,抬起頭,可以看到六樓自己家廚房裡的燈光,我無奈地搖頭苦笑。

其實家裡並沒有人,只是從前年冬天開始,自己出門就養成了不關燈的習慣,因為晚上回家,仰著頭看到從六樓自己家的視窗透出的燈光,心裡會覺得很溫暖,這是那些和家人與朋友住在一起的人體會不到的一種感覺。

拖著疲憊的身軀爬上樓,開鐵門,開木門,漱洗,把自己扔到床上,關燈。浸在黑夜裡,我這才備感孤獨。轉眼已經工作三年了。有時候真的覺得正義、價值、人權、公平在別人眼裡是那麼冠冕堂皇的詞彙,置身其中卻感到它們只是流水線上的幾個符號,包括自己,無論自我感覺多麼良好也不過是轟鳴的國家機器上的一顆小螺絲。已經習慣了看那些求助的弱者期盼的眼神,也冷漠地審視著違法的個人面對龐大的專政機器時的渺小和無助,身邊的朋友和事情常變常新,才讓我感覺到生活的大車一直在向前推進。

我輕輕嘆了口氣,突然想起早早給我的那個紙條還沒看呢。擰開臺燈,摸出小條兒,湊近盯了老半天,我看到如下模糊的字句:

“Yesterday is a History。 Tomorrow is a Mystery。 Only Today is a Gift, that’s why we call it Present。”

微笑。關燈。睡覺。

理論缺陷、離情別緒和倦意漸生

九月初,全市公安機關的教育培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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