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福晉,拜託你,我也好想去看看那些地方。”白如媚渴盼的模樣令映晨不捨,她學易容術可不是用來做壞事的,呃……這應該不是壞事吧?
“福晉……”
“好吧!你先坐下,我替你看看。”沉吟了片刻,她還是答應了白如媚。“福晉,絳蘿草所剩不多,你……”寶兒看不下去了,插口道。
“不礙事,反正在這裡也用不著。”她覺得無妨。
“福晉,真是謝謝你了,咱們出去見識見識,回來再同你分享。”聞言,映晨燦笑,她們是真的喜歡自己了,是不?
明月當空高掛,月牙燦亮的銀光落在她一頭如黑瀑般的秀髮上,沐浴在月光之下的纖細身影,活像逃入凡間的仙子一般,純潔、出塵……
數日前,靖澆因一起皇上交待的案子,出府調查,白天、夜裡,一有空間,她總是這樣佇立著,視線移向遠方……
也多虧了這些天來,秀媚、如媚常來陪她,她們弄來的男裝常常弄得她啼笑皆非,有時她們扮成瘦弱的馬伕、有時也會扮成小夥計,甚或強盜頭子……讓她的日子不再如從前般無趣、寂寞。
只是白天的日子易過,到了晚上,獨自守在寢房的她,益發想念靖澆。
今日,已是第五天了、她有五天不曾見到他了,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查案是不是順利……
屋外的天空突然飄來一朵烏雲,遮去了罩在她髮絲上的光輝,她下意識抬起頭,原來,烏雲遮去了月娘,今晚,可能就要變天——他在哪裡?出府前帶的衣裳可否禦寒?
擔憂的心情突如其來,她痴傻地想,也許,她可以去找他。
找他……
想見他的慾望就這麼地竄湧而上,她闔上窗回到房裡,換了個便裝,再將替他新裁的風衣取出,便推門而出。
做生平的第一件傻事——出府尋他。
果然,要變天了!步出房門的映晨感覺到涼意,出府尋他的念頭更加堅定了,她快步走過寂靜的後花園。
才行至迴廊,天空飄起細雨。要回去拿紙傘嗎?她打住腳步,心在猶豫著,卻在此時聽見悶哼聲。
初時,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當那聲音愈來愈大時,她下意識地屏息聆聽。
“要怪就怪你太聰明瞭,可別怪我,我也是奉命。”一道男聲低沉地說道,接著是一連串的悶哼和不明的聲響。
她顰起秀眉,難道又有人闖入府裡了嗎?
不加思索,她沿著聲響尋去。霍地,遠處只傳來“咚!”的一聲,她飛快衝向前探去,發覺那兒有一口井,還來不及探個明白,她的肩上一痛,黑暗襲上了她————
靖澆帶著白雲等一行侍衛連夜趕回恭親王府。
他已經蒐集到相關證據,待向皇上稟告後,這次的任務便宣告結束。這件事情也拖了好長的一段日子,若不是那人太狡猾了,他也不會頻頻在成功之前失風。
所幸這些日子以來的辛苦終於在他找到了那個人之後有了代價,在他的威脅利誘之下,那人同意出面作證,舉發他這些年來的惡行惡狀。五天了,離家已有五天,儘管以往出府的日子更長的也有,可卻不曾像這一次,感受到時間的漫長。
也許是昔日不曾有過牽掛吧!他想。
垂下眼,一雙繡工細緻的鞋納入眼底,他的目光轉為柔和,是了,是她讓他了解牽掛。
他沒有想到她帶給自己的影響力,是如此這般的強烈;那是涓滴、細水長流般的情感,與濃狂卻又短暫的枳愛不同,但不可否認地,他喜歡這種點滴而來的感情。
他明白,自個兒的心,已被她蝕透。
而今,被侵蝕的心是這樣的想念她……
收回飄離的思緒,他的目光改鎖著王府的方向,心————再狂跳著,催促著他快點回府。此刻,天邊飄下了細雨,烏雲早已遮蔽了明月,也遮去了眾人的視線。
“下雨了,走快點!”他命令道。
眾人會意,拉著手中的韁繩,策馬往恭親王府疾行。
他沒有想到,回府後第一個迎接他的,不是思念的人兒,而是不想見卻又不能視而不見的榮豔。通報他回府的探子早已先到恭親王府片刻了,他的福晉沒來迎接他,這讓他有些惱怒。
“你在這裡做什麼?”
“靖澆?!你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榮豔的神情不同以往,她是如此激動,惹來他的瞪視。
“靖澆,琴兒不見了!我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