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關月月撇嘴說道:“不可能,大爺爺剛剛哭得捶胸頓足的,一定是出事了,為什麼瞞著我家少爺?”
陳東更是心驚,這才注意到,老陳歸兩眼通紅,顯然剛剛哭過了。
他一步向前,一把拉住陳歸的手,急切問道:“快告訴我,家裡怎麼樣了,那封信呢,我要看!”
陳歸搖頭說道:“家裡還好……我們快逃吧,魯家人百年的積累,都送給了太子,陳家的大禍在所難免,好在有烈焰軍中,家裡還好……”
“還好,為什麼會哭,大爺爺,你不告訴我實情,我是決不會走的,我正要去問太子,我陳東畢竟護城有功,他難道不應該獎賞我與麼,要是武爵總不過份吧,有了武爵的身份,咱們家族就會受到帝國的保護,無人能傷!”
“還要什麼武爵,你是我陳家的希望,就算陳家都死絕了,也會保下你這支星火……”老陳歸忍不住眼睛又紅了。
陳東心頭就是一翻個。
“怎麼回事,爺爺,告訴我,是不是族人有事了?你不說,我是不會聽從你的吩咐的。”
陳歸嘆了口氣,淚如雨下。
“孩子,咱家江南兩處商鋪,已經被人夷為平地,三十幾口人,連大人帶孩子,無一人存活,兩江城五處產業,一夜之間,燒成了白地,近百口陳家子弟,屍骨無存。
短短兩天之間,陳家各處產業,都遭了毒手,三百多人,都成了外鄉之鬼,嗚嗚,連我的大孫子,一家五口,全都死在逃回莽原城的路上,被人砍成了十幾段,可憐我未見面的玄孫……
嗚嗚,可是,孩子,咱現在不是報仇雪恨的時候,家族一再叮囑,要晚一步讓你知嘵,逃出石頭城再說,怕的就是你年輕氣盛,保不住你這位陳家最優秀的子弟……嗚嗚……”
陳東愣住了,眼前是一片血光。
許久,他顫抖著聲音問道:“我的爹孃呢,還有二叔……”
“有烈焰軍中,家族還好,他們也都好。不過魯家人,已經包圍了陳家府院,家族正想法突圍出去。陳東,太子的召見是見不得的,他身邊都是魯家的大武修,這是個圈套啊……”
陳東兩眼通紅,兩行眼淚流了下來。
“是我害了家族,魯家!魯家!!魯家!!!我要滅他全族,爺爺,我要殺光了魯家人……”
“孩子,聽話,你是我陳家唯一的希望,家族的意思,用所有的力量,保住你的性命,衝出石頭城去,我們這就離開吧。”
“……不,我想當面質問太子,憑什麼幫著魯家,殘害我陳氏家族,我陳東捨命保下一座石頭城,讓瀾河以北,不至於寸土全失,我陳東於大商有功,大挑戰也是依然大商的規矩進行,他身為一國儲君,怎麼能為了利益,出賣我陳氏族人……”
陳東兩眼血紅,忽然向著外面衝去,被老陳歸一把手抱住了。
“孩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仇,我們晚報一天,先走為上。不然那些族人,就都白白送死,永遠無人為他們申冤了。”
陳東心頭一沉,停下了腳步。
他眉頭如劍立,沉吟良久,點頭說道:“好,我們走……”
三個人簡單收拾了下,一起走公主府後園。
公主府內,一片安靜。
一向人來人往的府坻,竟然看不到幾個下人,顯得冷冷清清的。
陳東心頭更是一沉,陳歸也從儲物戒指是,取出一柄長刀來,握在手中。
大門口,竟然不見一位守衛者,兩扇大門敞開著。
三個出了府門,這才發現,長長的街道上,一樣空空如也,只在百米之外,站著兩位老者,目光定定地落到三個人身上,目光的寒冷,令這條小街上的空氣,都彷彿被凍結了。
“魯鳳源!”陳歸聲音有些驚慌地叫了一聲。
“他是什麼人?”
“魯家的巔峰大武爵,很少出府行走……另一位,也是巔峰級武爵,魯遠城,魯家的兩位大武爵都到了!”
那兩位老者之一,魯鳳源的聲音,彷彿不帶一絲人間暖氣,他平靜地問道:“陳歸,當年一戰,你的傷已經痊癒了麼,這麼說,這個少年,就是陳東了?”
陳東點頭:“我就是,聽說你們殺了我們幾百族人,連孩子都不放過……”
魯鳳源面無表情。
“魯家的人是殺不得的,特別是我家的少家主,他的一條命,得用你全族來還。”
陳東重重地點了點頭,一股悲憤如岩漿一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