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正躺在別的男人的床上。”
我鬆開手,撩起衣袖:“這十幾個疤,是我媽每一次在被男人拋棄的時候,用菸頭燙的。那個女人燙第一個疤的時候,我才七歲,我連一滴眼淚都沒掉,因為我早就知道軟弱得不到那個女人的憐憫,我根本就不會哭!”
我放下衣袖:“我不去看她,是因為我不能原諒她,即使是她已經死了。你知道我最不能原諒她的是什麼嗎?我最不能原諒的就是,她居然連死都死得這麼狠,連等都沒等我。在打這個電話前,我以為能聽到一句對不起,也許我能勉強我自己去原諒去接受。但現在,她居然就這麼死了。丫居然死了!”
我激動得不能自已,我無法平復,我需要傾訴,我需要發洩,我是個渾蛋,是個活了二十多年的渾蛋,我也有憧憬善良的時候,冰冷了這麼多年,我也許比誰都渴望溫暖。但那個女人卻連一次機會都沒給我就死了。
我還想說什麼,劉冉冉猛地抱住我,她踮起腳,吻住了我的嘴巴。我想推開她,她執拗地閉上了眼睛,她的嘴唇從剛開始的輕柔到後來的狂熱。那些躁動不安隨著這個吻悄然逝去,我慢慢安靜下來。
漫長的親吻過後,劉冉冉鬆開我,有些羞澀地低下頭。
半晌,劉冉冉打破了寧靜:“如果我也告訴你,這是我的初吻,你會不會覺得我特沒創意?”
我有些意外,故作輕鬆:“那我是不是也得對你說聲對不起,然後你再給我一巴掌?”
劉冉冉笑了:“臭渾蛋臭流氓死痞子。”
我第一次發現,北京的夜晚安靜得如此溫柔。
那天晚上,劉冉冉沒有再問關於我媽的事,反倒是說了不少她自己的家庭,還主動提起了劉有才。說到劉有才的時候,劉冉冉異常的平靜,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似的,她的開場白很獨特。
劉冉冉:“看,灰機——”
我:“老大不小了,少裝可愛。”
劉冉冉:“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長這麼大還沒坐過飛機,小時候我爸還沒離開我和我媽那會,我媽身體一直不好,當時家裡為了支付我媽的醫藥費,連吃飯都成問題。我那個班上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