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勾搭這詞太不雅太露骨了,你喝多了吧?少喝點,和張揚聊得開心,也用不著這麼得意忘形吧?”
米朵:“你當初甩了高琪,就是為了她?”
我:“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咱倆對話不搭調,我說東你說西,怎麼扯到高琪身上了,都猴年馬月的事兒了。”
米朵:“男子漢敢做就敢當,你喜新厭舊還有理了?”
我:“男子漢沒做的事幹嗎要當?我和高琪分手不關劉冉冉的事,感情又不一定要新的來才舊的去,男人做一件事的時候不一定就需要一個可以解釋的理由。”
米朵:“你必須和我解釋!”
我:“你必須不能這麼蠻不講理!”
米朵:“你解釋!”
我:“我解釋什麼?”
米朵:“你既然和她好了,幹嗎又來招惹我!”
米朵的這個問題提得好,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放著一個劉冉冉這樣的好姑娘不要,偏偏去招惹自己哥們喜歡的米朵?我一時語塞,站在那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來。
我:“對不起……”
米朵重重地扇了我一巴掌,恨恨地看著我:“這巴掌我早就該在那天樓道里打了,你個臭渾蛋臭流氓死痞子,那是我的初吻!”
我又在米朵這多了新名號,死痞子。我愣愣地看著米朵晃晃悠悠地離去,劉冉冉從女廁所裡走出來拉著我到洗手池:“洗把臉吧,臭渾蛋臭流氓死痞子。”
我瞪了劉冉冉一眼。
劉冉冉一邊擰開水龍頭一邊輕聲說:“事先申明,我不是有意聽你們說話的,我剛好來上廁所,聽見你倆都那麼激動,我就沒好意思現身打斷這出戏。”
我沒說話,接了捧涼水。
劉冉冉嘆了口氣:“你好好的幹嗎總來招惹我們這些涉世未深的姑娘,看來男不壞女不愛還真是句真理,你就不能安分點,你到底想要什麼,你這樣吊兒郎當的就不嫌累?”
我還是沒說話,用力地搓洗著滾燙的臉。
劉冉冉拉住我的手,帶著疼惜輕柔地說:“別搓了,你不老說你就靠這張臉混飯吃嗎,你把吃飯的工具砸了,以後還怎麼混?”
我一把抓住劉冉冉的手,用力地把她拽到胸前,我的眼睛和她的眼睛近在咫尺,我感覺到劉冉冉的眼睛在閃動,我咬緊牙:“那你說,我想要什麼?”
“你想要真愛,你需要很多很多的愛,你缺愛。”劉冉冉直視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劉冉冉的這句話,米朵也曾經說過。我到底缺少什麼樣的愛?我到底需要多少的愛才能填補內心的空虛?
我放開劉冉冉的手,轉過身:“我不需要愛,你要是想離開,你現在就可以走。”
劉冉冉從後面緊緊地抱住我:“我不走,丁安,你是個傻瓜,不懂愛的傻瓜。”
愛要怎麼去懂?我連愛的真實模樣都沒看過,我怎麼去懂?
劉冉冉又說:“你逃避是沒有用的,你得去面對。”
我掙開劉冉冉的手,我在心裡暗暗下了個決定,我低聲問:“這回能換你陪我去個地方嗎?”
在我的印象裡,除了第一次見面仍不熟悉外,劉冉冉都是大大咧咧的,今天頭一次這麼安靜。她溫柔地看著我,什麼話也沒問,沒問去哪兒沒問去見誰沒問我為什麼會提出這麼突兀的請求。她只是靜靜地牽起我的手,用力地握了握。
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種感覺,在劉冉冉面前我不必掩飾自己的脆弱。哪怕有一天我一無所有了,她依然會牽起我的手站在我的身邊。
也許僅僅是因為那一刻的感動,我拉著劉冉冉的手重新出現在餐桌前:“張揚,我和冉冉有點事先回去了,你們慢慢吃。”
米朵坐在張揚身邊,眼神黯淡,表情複雜。
我拉著劉冉冉,頭也不回地走出餐廳。我心裡明白,也許我和這個叫米朵的女孩再也不會有任何交集了。我的面部肌肉一陣抽動,我的手腳冰涼。聽誰說,冬天手冷腳冷的孩子都是沒人疼的孩子。可我是一年四季的手腳冰涼。
我笑了笑,這樣的結果不是很好嗎?
我以前交過一個女朋友,我暗地裡給她取過一個外號,叫做星座女。此女十分迷信星座和心理測驗這些個西洋玩意,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有一回我和她*衣服躺在床上,我正準備長驅直入之時,她突然想起什麼一把把我推開:“我差點忘了,星座書上寫了今天不適合*。”
我記得星座女曾經給我做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