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天南的臣子,肱骨之家,南宮執本應為天南貢獻出一份力量,可他卻反其道而行,不但屯積了大量的藥材,更上演了一出乾草換藥的戲碼。”
“你血口噴人!”南宮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納蘭剛冷笑,“南宮世侄,你當這是什麼地方?這是金鑾大殿,皇上還在座上,什麼時候亂到你來指責打斷本侯,本侯是不是血口噴人,皇上自有定奪,而你做沒做過,自然也是皇上說得算!”
皇上點點頭,極不滿的對著南宮執道:“南宮執,若你再隨意打斷大學士之言,就休怪朕要杖責你。”
南宮執極不甘願道:“是,皇上!”
納蘭剛無視南宮鴻給他的眼神,又道:“臣猜測,那日戶部倉庫之所以會坍塌也是南宮執所為,為的便是藉此令戶部將藥材暫存在他的倉庫,隨後他又故步疑陣,先將藥材運到了城西倉庫,後來又將藥材轉移到城東倉庫,再命人一把火燒了城西倉庫,第二日便將乾草充為藥材交還給了戶部!
有人一定會疑惑,他為何要在城西倉庫放那一把火?那是他怕換藥之事若不小心敗露,可以將一切推脫到是因為城西倉庫的那場大火,才他不得不出此下策,以此來隱瞞他以草換藥,預發國難之財的可恥用心。
臣以為,其他的藥材都極為普通,南宮執可能已轉手將藥材倒賣,但是草尚子卻是一味極特殊的藥材,又是醫治疫病的關鍵,尤其量又如此之大,此時脫手倒賣若是事發,便會引人懷疑,若是等到藥材到了南洲,這一路之上中途遙遠,指不定是在壓運的途中出了差子,到時候想要追究同福堂的責任,他就有百般藉口可以推託。到時候還可以將這些草尚子再便宜些賣給朝廷,以解南洲的燃眉之急,不但又賺了一份朝廷的銀子,還能取得個救國家於危難的好名聲。
本侯平日倒是小瞧了世侄,當真有商人頭腦,會做買賣!既能一藥兩賣,還能賺得好名聲。
只可惜,天佑我天南,突然之間降下天火,在藥材還未達到南洲之際,便被發現有異,才能發現你的陰謀詭計。”
張炎驚奇的聽了納蘭剛完美得天衣無縫的推理,心裡暗歎,納蘭剛就是納蘭剛,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卻只憑這幾人的講述,就將整個案子從頭到尾梳理的這般清楚,一步一步都為南宮執設計了充足的理由與依據,皇上剛剛若有三分相信此事是南宮執精心策劃,那麼聽完納蘭剛之言,只怕已信了七、八分。
果然知父莫若女,慕白與納蘭冰佈置了一切,卻從來未通知過納蘭剛。他原本還勸納蘭冰與納蘭剛知會一聲,可她卻對他說,要相信她的父親,她的腹黑絕對是有族遺傳的,以她父親的心計,以及對南宮家的仇恨,根本不必她知會,他就會表現得很完美。
今日確如納蘭冰所言,由此可見,他們當真是父女,編起故事不但是滴水不漏,而且口才都非常不錯,不過若是真心比較一下,納蘭冰還是要略勝一籌,此時若是納蘭冰在此,只怕會更為精彩。
皇上聽完納蘭剛之言,許多未想通的疑團,頓時豁然開朗,對於納蘭剛所說也更信了幾分。
“不,不是這樣的,草民怎麼敢,怎麼敢在這個時候有什麼一藥兩買的想法,草民是冤枉的,事情絕不是如納蘭大人所說的,皇上,草民是冤枉的。”
南宮鴻到底還是老狐狸,他忙磕著頭:“皇上,納蘭大人所說也只是他的猜測,憑空想象而已,根本不能做為證據,請皇上明察。”
諸葛風聞言卻也點了點頭。
張炎也明白,若是沒有實質的證據,皇上是不能輕易降南宮執的罪的,文武百官如今都在,卻是沒有說服力,如何能服眾呢?相信此時其他大臣也是將信將疑,看他們都在低頭深思,便知道了。
證據,證據……
就在此時,侍衛又來報:“皇上,有人在宮外求見皇上,他說他是寶芝林的東家,知道朝廷安排派往南洲的藥材都變成了乾草,所以特求見皇上,他可以為朝廷提供藥材。”
“哦?”諸葛風聽了侍衛的話,緊繃的臉,倒是鬆了鬆,“宣!”
“宣寶芝林東家,黃文天覲見!”
“宣寶芝林東家,黃……”
“宣寶東林……”
片刻後,經過易容的黃文天在侍衛的帶領下,慢慢踏進了金鑾殿。
21,罪將斬首
片刻後,經過易容的黃文天在侍衛的帶領下,慢慢踏進了金鑾殿。
“草民,黃文天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