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機會收拾!”
文媚腦中不斷閃過她滿門被斬以及她被凌/辱的畫圖,聽了張炎之言,她強迫自己冷靜,捌過頭,不再看向他們。
南宮驥徑直走到納蘭冰的棺木旁,欣賞著她的遺容。
張炎冷冷道:“郡王世子,這樣直視死者遺容實為不敬,若你是來上香的,張炎自是歡迎,若是為瞻仰遺容的,你已經看過,請回吧!”
“呵,沒想到子寒兄與冰表妹居然相熟到如此地步,她的喪事不是她的父母來辦,不是忠勇侯府來辦,不是她最愛的上官慕白來辦,居然是子寒兄來操辦,當真令我意外呢。
只是子寒兄這番情意,冰表妹可未必領情啊!
咦?怎麼不見她的最愛上官慕白呢?”
40,秀文被劫
不理會張炎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南宮驥愜意的搖著錦扇,笑了笑道:“遊弟,你沒聽說嗎?冰表妹好像是被上官慕白殺死的,哎,可嘆啊,可惜啊!真不知道,她死的時候是不是死不瞑目呢?”
“你們不要太過分,我家小姐已經死了,你們休要在這說風涼話,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文媚猛的站起,怒瞪著他們。
張炎冷笑,“家友兄,原本我以為家友兄是個心胸開闊的謙謙君子,如今來看,倒是我高看了,家友兄只不過是個輸在女人手裡,心有不甘,生不配與之棋縫相對,只能死後如無賴般撒潑發洩的雞腸小人罷了!”
“說得好!”一個女聲突然出現。
張炎與文媚一看,原來是雲曼,張炎行了首禮,“郡主來了!”
“早前便聽說南郡王府的兩位公子,一文一武,堪稱天南輕年才俊之首,如今看來,不過如此,人都已經死了,為何氣度不能大些,什麼恩怨不能煙消雲散。”雲曼紅著眼圈道。南宮驥與南宮遊根本不在意他們所言,他們與納蘭冰之間的恩怨,絕不是外人能夠了解的,而且此時他們目的已經達到,確實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
南宮驥笑看著靜靜躺著的納蘭冰,“遊弟,既然主人家不歡迎咱們,那咱們走吧!
冰表妹,沒想到與你相識這麼久才發覺,此時此刻的你才是最美的,哈哈!”
“你――”文媚剛要衝上去,便被張炎拉住。
張炎高喊道:“送客!”
雲曼狠狠的剜了南宮驥一眼,隨後哽咽道:“表哥,冰兒,冰兒怎麼會突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炎痛苦的搖了搖頭,“一言難盡!來,給冰兒上柱香吧!”
“嗯!”
南宮驥與南宮遊離開了靈堂後,南宮遊問道:“怎麼樣?”
“恩,我試過她,毫無氣息,確實是死了。莞妹說得對,上官慕白就是她的弱點!若想收拾她,根本不必與她直面交鋒,牢牢抓住上官慕白,才是關鍵!”南宮驥頗為得意的說道。
南宮遊不知為何,面對突然而死的納蘭冰,他仍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而且內心總是有種不能言喻的失落感。
他振了振精神,“那就好,咱們南宮家最大的威脅總算除掉了。走吧,咱們回府吧,看看爹與二叔、寒弟是否已經回了府,重握兵權之事宜早不宜遲,咱們南宮一族興盛百年,不能就此落敗在咱們手中。”
翌日,下了朝的納蘭剛便馬上趕到了千葉山莊,他看到納蘭冰的屍體時,險些暈倒。他之所以會這樣,絕不是因為他悲傷難過,而是在江老太君的宴會之上,他突然發現了納蘭冰過人的聰慧與價值。隨後他不斷試探,更令他驚奇的是,她的見識與聰慧絕不僅僅侷限於內宅之上,對朝政與局勢的分析也頭頭是道,她的提議令他在短時間內接連除掉了許多政敵,他沒想到,他才剛剛受益於她,她便突然慘死。
他拉住張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好好的女兒怎麼突然就死了?她的喪事為什麼不會家辦?”
張炎向他深深鞠了一躬,“事情是這樣的……”
這一天,清舟帶著慕白遠遠看著納蘭冰的靈堂。慕白仍是不言不語,眼中毫無焦距,可你若仔細看,便會發現他眼角隱含的淚水。
這夜,納蘭剛因為納蘭冰之死,極為鬱悶,離開了千葉山莊後便去了同僚家中喝酒吟詩去了。
留下林秀文一個人在文秋閣中忐忑不安。
秋菊端過了一碗安神茶,“夫人,喝碗安神茶吧!”
林秀文自床上緩緩起身,接過了安神茶,微嘆道:“這兩日不知道怎麼了,總是心神不寧。”
“應該是想小姐了吧!呵呵,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