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文笑著搖了搖頭,“除非你與娘一起去,否則娘絕不會扔下你一個人的。”
“娘……”
納蘭冰還要再說些什麼,林秀文第一次打斷了她,“冰兒!你不用再勸娘,娘說什麼都不會扔下你一個人的。”
望著林秀文堅定的眼神,納蘭冰只能感動的點了點頭。
林秀文輕扶著納蘭冰的頭髮,溫柔的說道:“娘給你梳梳頭髮吧,你長這麼大,娘還未給你梳過頭呢!”
納蘭冰眼神一亮,“好啊!”
她兩世活了一百多年,都從未體會過母親為其溫柔地梳著頭髮的感覺,心裡隱隱有些期待。
林秀文感受到了她的喜悅,將納蘭冰安置在妝奩前,拿著梳篦的手輕輕有些發抖,這一刻她等待了十二年,整整十二年。
就是林秀文精心地為納蘭冰梳著髮髻的時候,張炎趕到了文秋閣。
看著林秀文為納蘭冰梳髮,他微愣了一下,隨後笑了笑。
納蘭冰從銅鏡中看到了他的笑容,挑了挑眉,“傻笑什麼!為我父親診過脈了?怎麼樣?有何發現?”
“伯父的腰沒有什麼大礙,塗些活血化瘀的藥便可,其他的,我倒是未診出來!”張炎有些不解地看著納蘭冰。
納蘭冰顧不上梳了一半的髮髻,猛地站了起來,轉身看著張炎,吃驚道:“其他的未診出來?”
“是的!你派竹桃前來尋我,竹桃已提醒過我,你怕是對侯爺的身體起了什麼懷疑,我為了謹慎,再三複診,均沒有發現!”
45,響屁震天
“秋菊,快為張大人泡杯茶來!”林秀文一邊吩咐著,一邊輕拍了拍納蘭冰。
納蘭冰有些失神的坐了下,怎麼會這樣?她是絕不會診錯的,雖然時間很短;但是以張炎的醫術,他也是不會診錯的。看來她得想辦法仔細為父親診一診脈了。
只是她更感興趣的是,他們想要做什麼?她可不認為他們只是想讓她娘與父親行房這麼有愛的。
“你有何疑慮,說來聽聽!”張炎看到納蘭冰片刻的失神,心中一緊,只想為她多分擔一些。
於是納蘭冰便將她在花園中為納蘭剛診脈,與在文秋閣內發現媚藥之事向張炎娓娓道來。
“如果伯父真的中了毒,那這種毒會不會透過周公之禮傳給其他人,所以他們才會在花上動了手腳?”張炎聽後,思索片刻,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納蘭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就怕這周公之禮行不行都是錯,如今只能等待他們下一步動作,以不變應萬變!”
“小姐,侯爺差了人來喚您到前廳,說是耶律大王前來拜見!”院中的二等丫鬟站在門外喊道。
“耶律萊?
這幾日倒是把他給忘了!既然來了,本小姐便去會會他。
娘,你定要照顧好自己,暫且不與父親同房,女兒先去會會這個耶律大王!”
此時林秀文也為納蘭冰理好了髮髻,於是點了點頭。
“我陪你去!”張炎見納蘭冰抬步向外,忙起了身。
納蘭冰暗歎,呆子!
“你以什麼名目陪我去呢?說是我的徒弟嗎?”納蘭冰好笑的問道。
張炎臉一紅,尷尬不語,“我陪你去!”這四字是他脫口而出,根本沒有經大腦思考過,他實在害怕納蘭冰會嫁到蒼北去。雖然納蘭冰只當他是朋友,雖然明知道她喜歡的是慕白,但是隻要如現在這般默默的陪在她身邊,儘自己的一份心力助她,他便很滿足了。可一旦她嫁到了蒼北,只怕此生難相見。
林秀文看了看臉紅的張炎,明白了些什麼,暗笑女兒的不解風情,忙解圍道:“張大人為我請了平安脈,理應向你父親回稟後再走!
既然你們同路,便同行吧!”
張炎俊憨一笑,“對,伯母說的對!我正是此意!”
納蘭冰挑了挑眉道:“那走吧!竹靜,去準備兩碗花生糊,隨後送到前廳。”
“是,小姐!”
納蘭冰與張炎趕到時,耶律萊正與納蘭剛聊得儘性。
“小五給父親請安!見過耶律大王!”納蘭冰難得溫順的請了安,坐到了一旁。
“小侄見過納蘭伯父!張炎見過耶律大王!”
“賢侄太過客氣,這段時間辰兒與二夫人真是沒少麻煩賢侄,二夫人的胎可穩固?”納蘭剛有些緊張地問道。
“納蘭伯父請放心,二夫人的胎較穩固,但二夫人一向體弱,胎雖穩固卻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