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大,功夫倒是不錯。”
上官慕白但笑不語。
他一身白色長衫,手執白色錦扇,長髮被白色錦綢帶束起,長衫與綢帶隨風輕飄,顯得格外的飄逸。一張俊美非凡的臉上,顯出了一種病態的蒼白,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配合他頎長纖細的身材。他嘴唇的弧角相當完美,似乎隨時都帶著笑容。這種微笑,似乎能讓陽光猛地從雲層裡撥開陰暗,一下子就照射進來,溫和而又自若。
“那個方向應該是通向護國寺。”上官慕白望著三人遠去的背影,輕喃著,聲音如想像般的溫潤而充滿磁性。
22,寺外交鋒
“公子?”書童清舟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家公子,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家公子流露出有興趣的表情。
世人常道,如玉公子上官慕白,溫雅如玉,謙恭有理,氣質出塵,是當世不可多得的翩翩儒潤的公子,可只有他才知道,如玉公子的溫儒從來都不達眼底,那只是他與別人保持距離的假面具而已。
他家公子自幼體弱多病,也算是飽嘗冷暖,看似溫和,實則防備心很重,待人待事慵懶而薄情,很少有事物能真正引起他的興趣,那也只是個會些功夫的女子而已,他們離得雖遠,看不清她的容顏,但從身形上看,也只是還未長成的乾癟丫頭而已,他實在想不明白他家公子怎麼會有那樣的表情。
上官慕白怎會不知道清舟的想法,並不理法他,只是用錦扇敲了一下他的頭,自顧的說:“走吧!”
再說納蘭冰三人,終於趕到了午時前達到了護國寺。
那大江子早已牽著馬在寺門前等候。
看著她三人雖然狼狽,但看起來毫髮無傷,頓時皺著眉頭。
“五小姐,五小姐饒命啊,奴才已經拼盡了全力,卻還是沒能控制住當時受了驚的馬,害您跌出了馬車,五小姐饒命啊,奴才真的是已經拼盡了全力了,好在五小姐您傷勢不重,否則奴才萬死難以抵罪。”大江子一邊露著血流不止的小腿,一邊痛哭地跪在納蘭冰面前。
護國寺是皇家寺院,平日裡只有四品以上官員及家眷才可以來寺進香,所以香客大多出身權貴,大江子這樣大聲痛哭,實在有失體統,周圍已有香客在指指點點。
“也不知是哪家的奴才,如此有失體統。”
“那家小姐平日想來很是苛刻,否則這奴才怎麼會怕被罰而如此失態。”
“看他傷得血肉模糊,也算是盡了心的。”
“家奴如此,那位小姐想必也不怎麼樣。”
“剛才好像隱約聽那車伕說是忠勇侯府的,他家的大小姐倒是個溫婉知禮的人。”
“哦,原來是忠勇侯府的,五小姐好像是庶出,怎麼與嫡出的長女相比。”
“看這家奴如此害怕,這位五小姐怕是……”
……
納蘭冰冷冷看了那些人一眼,一瞬間眾人只覺那眼神寒光逼人,膽子小的生生的被逼退了半步,可再仔細看,那眼神溫賢動人,說不出的柔弱,倒叫眾人覺得剛才是花了眼。
納蘭冰心裡暗哼,多事!
這大江子也是個有頭腦之人,如此先弄傷自己的腿,再先聲奪人,好叫她不便發作,便是覺得可疑,但又沒有證據,他已求情至此,若還要懲治他,就要落得心胸狹小的名聲。
更賭她不敢家醜外揚,壞了忠勇侯府的嚴面,不會將懷疑他之事聲張,可惜呀可惜,他算錯了納蘭冰根本不在乎忠勇侯府的名聲。
納蘭冰像受了驚嚇般退了一步,一雙明亮的雙眸,滿是失望與不可致信,竹文與竹桃急忙扶住納蘭冰。
23,異常激烈
“大江子,你這是做甚?
你暗中損壞車轅在先,故意走盤山路在後,若不是小姐心善,危機關頭不肯丟下我倆,三人相擁一起跳了車,反倒保住了性命。
小姐遍身是傷,來到護國寺,心念你也許是一時糊塗,被人利用才做下此等下作之事,併為苛待,只等回府後稟明夫人,查清原委,再向夫人求情從寬發落,可你,可你怎樣如此顛倒黑白,是非不分,倒是誤了小姐的一番好意!”竹桃擲地有聲,面帶悲色的說道。
大江子一愣,隨後便反應過來。
“五小姐,奴才絕對沒有損壞車轅啊,走那盤山路也是為了讓五小姐您欣賞桃花林啊,您不能這樣冤枉奴才啊。
您要是有證據只管綁了奴才送官,奴才不敢有半句怨言。”聲音倒是委屈得很,只是那表情中分明滿是嘲諷與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