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您這又何必呢?”
納蘭冰一臉的惋惜與失落,不瞭解她的人只怕真會被她的所騙,只覺她處處在為皇上著想,與沐王也是真心想要化干戈為玉帛。
可是慕白與竹桃卻知道,她就是看不得韓義有板有眼的誣陷文藥與竹桃,所以便出手教訓他,而且她教訓得很有水平,現在看不出傷得多重,但是一個月後,他的四肢必然全廢。
沐劍狼倒很欣賞納蘭冰的機智與刁鑽,反正這刁鑽又不會用到他的身上,他便沒有出聲。
耶律宗圖一直保持著冷然無色,沉聲道:“就算三皇子妃出手有理吧,時辰不早了,咱們還是繼續審案吧,不過這畢竟是大殿之上,三皇子妃,一個女子,還是不要再隨便出手了,沐王自會有定奪。”
耶律宗圖不想再拖延下去,想要速速解決了竹桃與寶芝林。
“需不需要本妃出手,自然不是宗王說得算,那要看韓義接下來的表現。”納蘭冰輕瞟了宗王一眼,便將目光冷冷射向韓義,她不怒而威,氣場十足,看得韓義陣陣心虛,“韓義,沐王問什麼,你便說什麼,但是注意你的言行,這是大殿,不是市井,若你再高呼亂叫,本妃的銀子,下次就直接射掉你的牙!”
韓義忙點頭稱是,剛剛的疼痛他可沒有半分造假,是真的疼得他肝膽俱裂。
皇上沒有開口責怪納蘭冰,反而向他投來責備的目光,沐王心裡好不委屈,又揣有滿腔怒火而無處發洩,心中極度抑鬱。
緩了片刻,才道:“皇上,臣以為布豪之死,死得可疑,他的死因應該仔細調查,也許會有其他發現。
如今午時將過,不如皇上與幾位屬王先去用膳,臣派人去調查布豪之死,咱們一個時辰之後再審如何?”
“一個時辰就能夠找出真相嗎?”慕白有些質疑,“父皇,不若咱們明日再審吧,布豪本是關鍵證人,他的死因也許至關重要,還是給沐王多些時間,仔細查證,比較妥當。”
他想為他與納蘭冰多爭取些時間,如今布豪都暴斃身亡,不知道還有什麼證人或是意外在等待他們,他們要小心應對,這次的敵人膽大而心細,處處設局,令文藥與竹桃掉落了陷阱卻不自知,他們需要多些時間來拆招,否則文藥與竹桃很難脫身。
“皇上,這樣只怕不妥吧?”胡羌族長說道。
“這有何不妥?三皇子言之有理,事關人命,馬虎不得,還是多些時間,小心查證的好。”阿札王微笑的對著胡羌族長說道。
慕白都已向他示好,他自然要表表態了。
“但是……”
“好了,白兒說得有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沐王速去琳琅村查實布豪死因,其他人都退下吧。白兒,你送朕回宮。”
沐劍狼如此表態,其他人也不好再說什麼。
慕白知道皇上有話要和他說,與納蘭冰附耳低語了幾句後,才送皇上回了宮。
納蘭冰不敢耽擱,安頓好文藥與竹桃後就與張炎等人也匆匆趕向琳琅村。
時間緊迫,今夜註定無眠。
直到月上樹梢,繁星點點,納蘭冰等人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府上。
慕白早早便在院中等候。
“回來了?事情可有進展?”慕白拉起納蘭冰微涼的手,心中滿是心痛。
納蘭冰將頭靠在他的胸前,搖搖頭,又點點頭,看得慕白有些糊塗。
“這表示是有,還是沒有?”
“先不說這個,皇上找你都說了什麼?
是不是說,到了萬不得以之時,就讓文藥一力承擔,然後再關閉寶芝林,等到風頭過後再重新開始?”納蘭冰輕輕說道。
慕白苦笑,果然又被這丫頭猜中了。
“父皇是有這個意思,但是我已經很堅定的拒絕了,就連梅劍,你都不會犧牲他,讓他認罪,更何況你一手訓練出的文藥呢?
尤其竹桃是寶芝林名義上的東家,若是寶芝林有事,她必定受牽連,你寶貝她寶貝得我都要嫉妒了,我怎麼敢讓她有事呢?
再說,你對寶芝林傾注了那麼多的心血,我一定要為你守護好它的。
你那邊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
“慕白,有你真好,我這邊的事情嘛……”
溫柔的月亮姐姐笑看著相依偎的兩個人,散落的月光似乎都變得越發的柔和了。
納蘭冰與慕白十指緊緊交纏,他們知道,未來的路也許註定一路荊棘,坎坷無比,不過只要他們兩個是在一起的,那麼再大的艱難險阻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