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是個難題。咱們到了那裡以後,只能相機而行。找到的可能是極小的。”
努丹聽爸爸這樣說,心情沉重,黯然失色。這時候,天色已暗,老兩口要大家回家去吃飯。吳永剛決心在墓地陪柳芭一夜,希望能夠重溫舊夢。努丹見爸爸不走,也要陪同守墓。寶蘿不放心他們兩個在野外過夜,也要留下來照顧他們。結果三個人都不回家吃飯了。寶蘿讓阿爸回去把馬喂上,把晚飯送來,再帶來三條竹蓆和三把扇子。只要不下雨,他們三個,就計劃在柳芭的墓前通宵長談了。
第二個故事:泰國妓女的現狀
吳永剛帶了寶蘿和努丹,返回清萊,得知公路已通,恰巧昭維和馬哈要到南邦去,就把他們仨也帶上。
路上,吳永剛談起如何拯救波比的事情,昭維介紹他的好朋友蘇塔隆警官幫忙辦理。兩人又由此談論了泰國妓女的成因及現狀。
寶蘿騎在馬上,吳永剛和努丹在馬後跟著,辭別了家人,往昌盛進發。到了縣城,僱一輛只坐兩人的輕便馬車,很快就到了清萊。寶蘿先到老闆那裡打過招呼辭了職,又介紹吳永剛跟她的老闆認識,這才和吳永剛一起到府衙還馬。
昭維見吳永剛帶著寶蘿和努丹回來,以為他找到了妻子、兒子,而且這個兒子果然就是一路同車而來的努丹,非常高興,連連祝賀他們。等到聽說晚到了三天,柳芭已經香消玉殞,紫玉成煙,連最後一面也沒見到,又連連嘆息。
無巧不成書:正好昭維為了多洛的案子要親自到南邦一走,天氣一連晴了幾天,儘管班車還沒通,公路卻大體上已經清理完畢,至少吉普車是可以開的了。馬哈正在給吉普加油,他是當仁者不讓的兼職司機,看樣子立刻就要出發的。昭維聽說吳永剛等三人要到南方去尋找小妹,就熱情地邀請他們同路而行。這樣,只要路上沒有耽擱,當天就可以到達南邦。
有這樣的好事,簡直是“天從人願”,誰還會反對呢?
當時昭維忙於整理檔案,沒工夫跟吳永剛多說話,上了車以後,才很高興地說:
“吳先生這次來泰國,可謂收穫良多。不但找到了連您自己都不知道的這個孩子,還幫我們破獲了一個走私販毒的黑窩點。我們清萊,說起來也是個古城了,但是不如清邁發展得快。清邁第一是個古都,有許多歷史古蹟;第二是傳說中的潑水節的產生地,年年有盛大的化裝遊行,招徠國外的觀光客;第三是我國南北鐵路的北端終點,所以各方面的發展,都比清萊快,現在是我國的第二個大都市,連飛機場都有了,電報、電話之類的現代化通訊網路,當然早都有了。城市建設得好,相應地政府部門辦事的效率也高。像我們清萊,到今天連一個發電廠還沒建立起來,電報、電話更不要提起。有個什麼情況需要與上級緊急聯絡,簡直一點兒辦法也沒有。我剛到這裡來的時候,公路損壞嚴重,還沒有班車,交通靠馬車,運輸靠馬幫,一有急事,只好派‘飛騎’專送,就像你們中國過去的驛站似的,每到一站就換人換馬,從清萊到南邦,限一天要跑到。公路修通以後,總算給了我們幾輛吉普車,可都是二戰期間美軍剩下的,老掉了牙了,一遇上雨季,道路翻漿,山坡塌方,依舊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後來我就申請建立無線電臺,撥給我們的,總算不是手搖發電的20瓦老古董,而是一臺汽油機發電的200 瓦真空管式發報機,當然也是二戰期間的美軍剩餘物資。靠這位‘小古董’,我們與清邁無線電臺建立了聯絡,所有樞密院下發和我們上報的緊急檔案,都透過清邁中轉。那天我陪您去看鬥雞,其實關於南邦多樂飯店老闆多洛有販毒殺人嫌疑的報告已經發出去了。也不知道是清邁電臺中轉耽誤了時間呢,還是潘縣旅店老闆的快馬走在我們前面了,總之是南邦警察局得到情報去逮他的時候,他早已經把秘密檔案毀掉,把所有現金、股票和值錢的東西裝了滿滿一旅行袋,自己開一輛車子溜之乎也了。我們的資訊傳遞還達不到海陸空立體交叉的程度,即便知道他在某一次火車上,也沒有辦法通知沿途或終點火車站將他扣留,何況他既然是開車走的,還不至於愚蠢到換趁火車逃跑的程度。所以只好眼睜睜地讓他溜了。
“凡是毒販子,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一旦事機敗露,他們是隻保自己不保同夥兒的,原因也很簡單:一個人跑起來目標小,一群人跑起來目標大。警察包圍了多樂旅館,裡面所有的人,包括旅客在內,一個也沒跑掉。經過突擊搜查、審訊、甄別,至少發現了一些線索,可以逐漸收網。從目前的成果看,多樂飯店不僅僅是一個販毒的中心,而且牽涉到賣淫、窩贓、販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