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往後各幫派之間發生了矛盾,請誰出來仲裁才好呢。
第三個故事:泰人的祖先來自中國
中國的黃河流域,是中華文化的發源地。古代的黃河流域,不但有漢族人,也有蒙古人,通古斯人,以及苗、瑤、黎、泰等民族。以蚩尤為首的領袖統帥苗、瑤、黎、泰各族與黃帝決戰,敗退雲南,成了“少數民族”;元代初年,泰族人又因無法忍受蒙古人的欺負,從雲南遷移到緬甸和泰國,用從漢族人和蒙古人那裡學來的戰術,打敗了當地的土著,建立起自己的國家。
昭維到底是個當老師的,講起故事來,不但口若懸河,而且有聲有色,簡直親臨其境一般,如見其人,如聞其聲。他的故事剛講完,吳永剛就沒口地稱讚:
“還說您對烏冬的事情不太瞭解呢,一講起來,頭頭是道,來龍去脈,清清楚楚。不說在咱們這兒,就是整個泰國,還有比您對他更瞭解的沒有?”
昭維謙虛地笑笑:
“怎麼沒有?他夫人不比我更瞭解他?跟他一起摸進飛機場燒倉庫的弟兄們不比我瞭解?給他當過秘書的大學生不比我更瞭解?我不過是道聽途說,人云亦云而已。我這裡姑妄言之,大家就姑妄聽之罷咧,千萬可別當真,也別較真兒才好。”
努丹到底年紀小,毫無顧忌地問:
“昭維老師,您是不是就是烏冬的那個秘書哇?要不,您怎麼對他前前後後的事情都那麼清楚呢?”
昭維依舊謙虛地笑笑:
“在下哪有那才華呀!人家是學政法的高才生,前途遠大,鵬程萬里,無可限量,如今早已經春風得意,仕途通達,做官去啦!哪像我這個窮教書匠,大學畢業也十幾年了,至今還在偏遠山區吃粉筆灰呢!再說,烏冬當曼谷市市議員,那是1946年的事兒,今年是1988年,都42年過去了。他的秘書,就算1946年的時候剛22歲,今年也64歲了呢,是我叔叔、伯伯一輩兒的人了,怎麼可能是我這樣年齡的人呢!”
努丹還有些不信,釘著問:
“您在山區教書,那發生在曼谷的事情,您怎麼知道得這樣清楚呢?”
昭維哈哈大笑:
“我不是早就申明,我是道聽途說,人云亦云麼?第一,我現在雖然在邊疆教書,可我是在曼谷上的大學,烏冬的故事,早就聽說過一些了;第二,烏冬的秘書有個兒子,是我的老同學,這次我去曼谷,遇見了,聊起天兒來,他就跟我比較詳細地說了這些故事。就好像今天你聽了我講的故事,回去跟你的同學一說,你的同學不也會問: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努丹聽他這樣解釋,似乎滿意了。略一沉吟,又問吳永剛:
“吳先生,我從書報上看見,說是世界上黑社會勢力非常強大,簡直無所不在,只有中國大陸不存在黑社會問題。您是中國來的,卻沒請教您是大陸來的,還是臺灣、香港來的。如果您來自中國大陸,那裡究竟有沒有黑社會,您能告訴我實話嗎?”
吳永剛讚許地看了努丹一眼。這個孩子,不但長得清秀,眼窩不像一般泰國人那樣深深地陷進去,而且口齒伶俐,腦筋清楚,求知慾很強,很討人喜歡。正想伸手摸摸他的腦袋,以示嘉許,突然想到:在泰國,民族習慣認為摸人家的腦袋是對人家的極不尊重,是十分忌諱的。因此他只能用讚許的目光看著他,慈愛地說:
“我是從香港來的。不過我以前在大陸住過。對大陸相當瞭解。”說到這裡,又反問他一句:“全世界那麼多國家,你為什麼偏偏對中國感興趣呢?”
“不是我一個人對中國感興趣,我們同學中對中國感興趣的人多了去了。我家裡,我媽、我姨,對中國都很感興趣。”說到這裡,他回頭看了他姨一眼,見他姨只是努了努嘴,並沒有制止他,又接著往下說:“從小學到中學,老師們都說:泰族人發源於中國的黃河流域,與漢人、蒙古人、通古斯人有同樣久遠的歷史。大約3500年前,由於與漢族之間的戰爭失敗,被迫遷移到中國雲南一帶,建立起自己的國家。這是泰族的第一次大遷移,在黃河流域沒有留下泰族部落。或者說,留下的部落,逐漸被異族同化了。到了中國的元代初年,泰族人無法忍受蒙古人的欺壓,又從雲南遷移到緬甸的東北地區和泰國的西北部地區。這是泰族的第二次大遷移,不過不像第一次那樣徹底,在雲南還留下許多部落,至今還有許多泰人在雲南生活著。南遷的泰人,一部分留在緬甸的撣邦。撣邦的撣族人,也和雲南現在的傣族人一樣,其實都是泰族人。一部分到了泰北,先在清邁建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