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騰笑著還禮,同時打量了一遍兩人身後的諸位長老,並沒有發現蕭逸風的蹤跡,心中不免閃過一抹疑惑,按理說蕭逸風如今在蕭家的地位理應跟隨蕭林一同出來迎接,為何不見人影?
張默心直口快,說話也直來直去,開口便道:“此番我等前來一是為了紅袍人的事情,二也是想問問你蕭家到底是什麼意思,在雲城門前立碑劃地,可是有天羅府的授權!”
張騰想要出言阻攔已經是晚了,自己這個弟弟脾氣一向火爆,而且略有些目中無人,對待天羅府管轄內的勢力態度都不是很友好,也因此得罪了很多人,如果不是這些年他從中調解,恐怕早就引起府主不滿。
聽聞這話蕭林面色不改,彎身回道:“兩位長老有所不知,立碑並非是要劃地,我們也從未說過雲城就是蕭家所有。”
這話的確如此,畢竟只是立了一個石碑而已,雖然明眼人都知道什麼意思,但蕭家可沒在外面公開說明。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說說。。”張騰顯然並不想揪著這個話題不放,剛要問紅袍人的事情時,便被一人說話打斷。
只見蕭逸風帶著龍靈兒從後廳走來,如果不是害怕自己父親與岳父受太多指責,他才懶得出來見對方一面,有時候就是要擺出足夠的架子,才能讓人更加畏懼與尊重。
“這位長老說的沒錯,雲城自立碑之日起,就屬於我蕭家所有,你們幾人前來此地有事便說,不過膽敢插手雲城之事,別怪我事先沒提醒兩位。”既然強勢那就強勢到底,蕭逸風說話沒有留下絲毫餘地。
聽聞這話,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蕭林與龍家族長,還有身後的諸位長老面色皆是大變,蕭逸風雖然強,可面對天羅府長老說出這番話,日後蕭家龍家何以在此立足?
恐怕他們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難事,雖然紅袍人先前也險些將蕭家滅門,但那群人畢竟見不得光,可天羅府若想讓蕭家從此消失,完全可以明目張膽的派人前來剿滅。
兩者有著很大的區別,蕭逸風對紅袍人可以說這話,但是對天羅府長老也說這話就顯得太年少無知了。
“逸風,莫要胡說!這兩位是天羅府府主長老。”蕭林連忙出言提醒,生怕自己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兒子在出言不遜。
龍靈兒也伸手拉了拉蕭逸風的衣角,秀眉微微一皺,雖然蕭逸風表現的很強勢,可有些時候要分場合,不能對什麼人都這般說話。
張默自蕭逸風話音剛落,火氣便蹭蹭的竄了上來,怒視前方說道:“小小蕭家!莫不是想造反不成,若是留著日後遲早會生禍患,既然你們不給自己退路,那就休怪我等無情!”
至於張騰的神色則有些陰晴不定,蕭逸風表現的太自信了,而且那目空一切的態度,根本就是有所依仗,否則斷然不可能如此,哪怕在紈絝的世家子弟,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自挖墳墓。
於是他開口說道:“雲城若想成為蕭家領地,必須要經過天羅府府主的批准,相信蕭公子應該知曉吧,如若沒有任何請示私自劃分,天羅府有權作出任何處理。”
雲城城主看了看蕭逸風,又看了看張家兄弟,很識趣的站在一旁沒有出言開腔,神仙打架他生怕殃及了自己。
蕭逸風聞言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直視張騰說道:“非要我在石碑上刻著丹宗逸風,你天羅府才會識趣嗎!”
轟!
此言一出好像炸雷一般在所有人腦海中迴響不絕,丹宗逸風!這個名字別說流雲領域,哪怕是東界不少勢力也有所耳聞。
丹宗宗主徐明楓親傳弟子,武鍊師大比第一,萬物鼎傳人,而且已經感悟出了第一變,更是在不滿三十歲的年紀達到三元上品武鍊師,一系列的成就和名頭壓的人喘不過氣來,在座又有誰沒聽說過!
蹬蹬蹬,張騰臉色慘白,抬手指著蕭逸風向後連退三步,失聲說道:“你,你是丹宗逸風!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別說張騰不相信,在場眾人震驚過後也都有一種不可置信的神色,丹宗逸風的成就在流雲領域內無人能及,怎麼可能出身在這種名不經傳的小地方。
其實關於蕭逸風的來歷曾經有很多人分析猜測過,最後大家的結論無非就是某個隱世勢力的傳人,或者從小跟隨一位強大的武鍊師修煉,從來沒有人想過他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族裡,而且還是雲城這種彈丸之地。
站在蕭逸風身旁的龍靈兒抬頭望著身邊的男人,雙眸之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她一點也不懷疑蕭逸風所說,因為她知道蕭逸風是個什麼樣的人,也明白了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