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他急切地說。
儷菱眯起眼審視著他。“你愛她嗎?”一句話問得直接。
“我愛她。”他毫不考慮。
“什麼時候發現的?”她像法官在問話。
“這個部分能不能留給我自己跟妍歌一個人說。”他有點不悅。
“不行,你不說清楚,我絕不讓你見到妍歌。”
“你又不是她的監護人,憑什麼這麼做?”他的不悅升高了。
“我是她感情上的監護人,你這個男人太可怕了,謊言編織得天衣無縫,把妍歌那個傻瓜騙得團團轉,有一陣子她沒上班,每天就是很苦惱很無助地窩在家裡,哭著問我和阿南她該怎麼辦,想不到從頭到尾都是你在騙她。”儷菱的脾氣像火山爆發,吼得驚天動地,氣得臉紅脖子粗。
邵雍很震驚,他無法想象妍歌曾經這樣苦惱無助過,他更震驚妍歌在他面前居然能掩飾得毫無痕跡——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個泯滅人性、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我其實很早就想告訴她我是騙她的,可是一直苦無機會。”
“什麼叫苦無機會,根本就是在替自己開脫的自私說詞。”儷菱咄咄逼人。
“給我補償的機會好不好,告訴我妍歌在哪裡?”他不想繼續和她廢話了,所有的話他只想跟妍歌一個人說清楚。
“她在紐約的皇后區,可是我不會告訴你連絡的方法。”儷菱的臉上閃過抹奇特而幽微的笑意。“懂得說謊的男人會讓女人沒有安全感,我會把你今天所說的話轉述給妍歌聽,讓她自己決定要不要見你。”
邵雍胸口的憤怒劍拔弩張,隨時都有可能爆發開來。
他強抑著怒氣,咬牙切齒地說:“後天早上我就要搭飛機到紐約了,希望你儘快幫我連絡上妍歌。”他迅速寫下自己的手機號碼給她。
儷菱看了看那些數字,連同紙袋一起放進皮包裡。
“如果在你去紐約之前沒接到妍歌的電話,我想妍歌就是不肯原諒你,你也就大可不必再等下去了。”
邵雍用不信任的眼神盯著她,帶著警告的意味,說:“你最好別在妍歌面前加油添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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