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演出,今天主要是找他來商量音樂會的事,你別胡思亂想好不好。”
你是gay啊,我怎麼能不胡思亂想——她把到口的話又咽了回去,一點也不想讓邵雍知道她對他萌發的感情,阿南曾經對她說過,對於一個gay而言,女人的愛是最可怕的負擔。
她慌亂的心情安定了下來,超越性別的朋友關係是她先提出來的,她怎麼能自己先推翻,一開始,她就知道邵雍是不能愛的人,結果還是愛上了也只能怪自己不夠小心,哪裡能怪到邵雍的頭上。
“我沒胡思亂想,只是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看見你們幾乎全裸的樣子,一下子嚇了好大一跳,對不起喔,我好像也嚇了你們好大一跳,哈哈!”她很努力地笑了兩聲。
“是嗎?”他戲謔著。“這樣就嚇得花容失色,你的定力也太差了吧。”
“你以為我像你這麼有經驗嗎?”她悶悶地。
“這種說法太曖昧了,什麼叫我這麼有經驗啊,我有什麼經驗?”他失笑。
“那是你的隱私,我怎麼會知道。”她低聲咕噥著。
邵雍無奈地嘆口氣,算了,還是別再解釋了,免得愈描愈黑。
“等一下我們會到樂團去排演,晚餐我沒辦法陪你吃了,你自己要記得吃飯,別偷懶只吃泡麵。”
“拜託別用那麼親匿的語氣說話了。”妍歌發出微弱的呻吟。
“你說什麼?”他沒聽清楚。
“沒什麼。”她幽幽地回答。
“桌上怎麼會有那把花?”
哈,他終於留意到了。妍歌強抑著情緒,說:“同事送的。”
“今天是你生日嗎?”他愕然問。
“不是。”
“送花的是男同事嗎?”
“是啊。”
“他要追你?”單刀直入的問法。
“可能吧,我不知道。”
“以後別再收人家的花了。”
“為什麼?”她微愕。
“你不喜歡那個人就別收他的花。”
“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他?我也許會喜歡上他也說不定呀。”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搞的,忽然衝口而出。
門外一陣默然。
好一會兒沒有聲響,她以為他走了,驀地把門開啟,才發現他原來還靠在門上,她開門的力道過猛,邵雍反應不及,整個人撞上她。
妍歌低促地驚喊一聲,腳下一陣踉蹌,差點往後摔倒,邵雍很快地攬住她的腰站穩。
“沒事吧?”他緊張地問。
妍歌情急地攀住他的肩膀穩住自己,當掌心傳來溫熱的膚觸時,她才意識到他的上半身還是裸著的,他似乎是隨便套一件長褲就急著衝下摟,連頭髮都沒有扎,髮絲柔軟地披散在他的肩背上。
她的臉驀地一紅,呼吸頓時停止,體內泛起一陣強烈莫名的騷動,奇異的戰慄感從掌心傳遍了全身,他誘人、性感得令她無法移開視線,她無法呼吸,也無法眨眼,整個人像浴在烈火中,想逃,卻動彈不得。
邵雍沉默地凝視著她,她仰著緋紅的臉,微張著豐嫩的紅唇僅僅與他相距數寸,他體內的脈動加快,血液滾滾沸騰了起來,她顫動的長睫毛、迷亂的眼神,勾動了他想吻她的慾望,他慢慢俯下頭,想吻她,他們的唇幾乎要觸及,只差一點……“邵雍,你在幹麼,要不要走了?”
樓上傳來了詢問的喊聲打斷了意亂情迷的兩個人。
妍歌飛快地與邵雍隔開一大步,腦中的思緒像剛被一顆炸彈炸過,只殘存著一個疑惑,剛剛是怎麼回事?邵雍難道想吻她?是幻覺吧?
邵雍淡淡一笑,退出她的房間,仰頭對樓上喊:“來了,等我一下。”
“趕快上去換衣服吧,別遲到了。”妍歌匆匆堆出一臉笑意。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點點頭,緩緩地走上樓去。
妍歌恍若失神地走到客廳,心不在焉地把花拿進廚房,恍惚地把白玫瑰一枝一枝插進花瓶裡,滿腦子拚命倒帶著剛剛的畫面。
一定是自己的幻覺沒錯,她這麼告訴自己,邵雍怎麼可能吻她,他也許只是剛好把頭低下來而已。
她聽見邵雍和他同學下樓、出門、關門的聲音,一股嚴重的失落感湧上心口,自己跟自己生起悶氣來。
她從櫃子裡拿出泡麵,氣呼呼地泡了兩碗。
“臭邵雍,你叫我別吃泡麵我偏要吃,我還要一次吃兩碗,氣死你也氣死我好了!”
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