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不能呢?倘若我就真的只能活到三十,你總要往最壞的情況去想,萬一到時遇上,才不至於手忙腳亂,失了主張。”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她是以咆哮方式回嘴,他雙手環繞她,藉以安撫她看來驚懼害怕的神情。
“好,不說了,我不說了。”是他太心急,挑錯了時機,不該在兩人濃情密意之後,開口提這種不快樂的事,應該要慢慢來……
她在他懷裡轉身,目光堅定,重申:“我告訴過你,我絕不會讓你被那種詛咒帶走,你要相信我,我絕不會的——”
方不絕捧著她的臉,雙手拇指輕按在她眼角,薄唇低下,落在她鼻心。
“別哭。”
誰哭了?
誰這麼窩囊哭了?
銀貅以為是他,所以瞪大眼想看清他,可他雖然發溼臉溼,雙眼卻沒有水潤,那雙黑而深邃的眸裡,只有憐愛。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眼角,滴落了一顆又一顆的水珠。
就只是想到萬一自己贏不過那可惡的詛咒,萬一他死去,萬一她護不住他……那些水珠,便撞得更急更兇,完全失控。
“別哭。”
“我不要你死……”
我不死,就陪著你一輩子,好不?“全然是哄誘孩子的口吻,順應她的每一項要求,無論是有理的、無理的。
“好!”
銀貅當真了,聽不出那只是一句易碎的甜言蜜語。一句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謊言。
翌日,銀貅又匆匆去找勾陳,把她探知的詛咒起源告訴他。
“多情惱,無情惱,多情無情總自惱。”
勾陳細細吟念幾句,紅潤的唇,並未失去她見慣的笑弧,淡淡地,彎在那兒,只是,他微微斂目的低著頭,墨紅長髮半洩,掩去部分面容,眼角點綴的紅痣,乍見之下,以為是淚。
“反正不都是這麼一回事嘛,哥哥一點都不意外,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