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後,蘇哲正色說道:“師父,我給你講個故事。”
書生連喝三杯,臉上酡紅一片,酒意微醺的笑道:“你這小子,到底想說什麼,別拐彎抹角的了,直說便是。”
“師父,我知道當年你離家四處找人比劍,待回家後才發現師孃已經懷有身孕,可按照時間計算,那不是你的孩子……”
“夠了,閉嘴,我已經夠丟人了,你這是要向我傷口上撒鹽嗎?”
書生怒不可遏的打斷了蘇哲的話,臉色鐵青一片,可見當年的事情對他傷害有多大。
“你能不能聽我說完再插話,那麼大的人了,怎麼一點耐心都沒有。”
蘇哲劍眉一揚,氣勢咄咄逼人。
書生嘴角勾勒出一抹自嘲的弧度,頹廢的喃喃自語:“是啊,反正已經丟人丟到家了,還有什麼是不能丟的。”
蘇哲暗自嘆息一聲,柔聲道:“師父,我是你的徒弟,我怎麼可能拿你的傷心事來刺激你呢?我想告訴你,你誤會師孃了。”
“誤會?我離家一年多,她懷了孩子,我怎麼可能會誤會她?好了蘇哲,我知道你喜歡沐月那丫頭,我不會干涉你們,你也不用跑來給她當說客。”
書生目光迷離,眼神中全是蕭索之意,抱起酒罈就開始狂灌。
蘇哲一把搶過酒罈,厲聲道:“你先別喝,聽我說完,你要是還想喝,我陪你喝個夠。”
書生臉色悽苦:“你說,反正傷疤已經被揭開,再疼又能如何呢?”
“你知道疼,就說明你還在意師孃。”蘇哲認真的說道。
“在意又能怎麼樣?在意我也無法原諒。”書生想要去搶酒罈,卻被蘇哲藏了起來,只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沐月是你的女兒。”蘇哲只能發大招了。
“放屁,你放屁,別他麼的跟我胡說八道,就算我打不過你,你再跟我扯淡,別怪我翻臉。”
書生急眼了,蹦起來衝著蘇哲破口大罵,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跡象。
“你冷靜點行不行?”蘇哲站起來,頭疼的按住書生的肩膀,強行把他按在座位上。
“師父,從現在開始,你不要說話,聽我把事情說完,你再發脾氣也來得及。”
蘇哲按著書生的肩膀不讓他動:“上古時期,人族打退了魔族的入侵,妖族趁著人族實力大幅度削弱,開始作亂,月兔一族愛好和平,被強制的派往戰場,後來……”
隨著蘇哲的娓娓道來,書生的臉色從白變青,從青變紅,從紅變白,陰晴變幻,精彩至極。
“人、妖兩族勢不兩立,師孃覺醒了月兔血脈,被你誤會後又無法解釋,唯恐你嫌棄她的妖族血脈……事情就是這樣,你還要喝嗎?要喝酒多的是,我現在就讓傾城拿給你。”
蘇哲見書生呆若木雞,臉上帶著愧疚之色,心中一定,知道這事妥了。
說實話,若不是書生這段時間借酒澆愁,明顯還牽掛著南宮望月,蘇哲都不敢說出真相。
“喝,喝個屁啊,老子要找我媳婦兒去。”
一向文雅的書生也爆了粗口,跟被電到了似的一蹦老高,眼圈紅紅的,聲音哽咽著:
“快,帶我去找你師孃,我要去跟她道歉,這個傻娘們,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蘇哲哭笑不得:“我有尾巴,怎麼出門。”
“有尾巴怎麼了?你師孃還是兔子呢,呸呸呸,什麼兔子,是月兔。”
書生徹底的不淡定了,拉著蘇哲風風火火的就向外跑。
“等等,師父,這次去必須帶著小喬,沐月的事情我要跟師孃有個交代。”
蘇哲無奈的硬生生的拉住變身蠻牛的書生,翻了個白眼:“早幹什麼去了,現在急了。”
書生情緒激動的大吼一聲:“快點,別耽誤時間。”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急著洞房呢。”
蘇哲邊喊著小喬,邊打趣道。
書生老臉一紅,也知道自己失態了,那麼多年都等了,也不急於這一時。
傾城得知蘇哲要帶小喬去望月天宮,臉上頓時寫滿了失意。
蘇哲心中一軟,只好拉著傾城一起,傾城這才轉嗔為喜,挑釁的看了滿臉不爽的小喬一眼。
蘇哲嘆息一聲,苦笑搖頭,自顧自的和書生騰空而起,直飛天際。
兩女似乎察覺到蘇哲的無奈,互視一眼,撇過頭去,緊跟而去。
書生御劍飛行,也沒心思多說,埋頭直飛往望月天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