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也不糾纏,霸道的劍指四絕宗宗主。
四絕宗宗主冷笑一聲,騰空而起踏上生死臺:“我郭海濤縱橫武界那麼多年,還從沒有低過頭,來吧!”
“很好,我倒要見識見識四絕宗的到底是哪四絕。”
蘇哲也並沒有因為他的硬氣而對他刮目相看,眼中閃爍著駭人的殺機。
凡是剛才圍攻他的人,他一個都不想放過,他們和魔神宮必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就算沒有加入魔神宮,也必然有勾結。
“如你所願!”
四絕宗主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一支狼毫筆,在空中虛畫。
蘇哲正在納悶這是玩的哪一齣時,訝然發現隨著他筆走龍蛇,竟在空中畫出一個宛如實質的黑白棋盤。
“去!”四絕宗主大喝一聲,黑白棋盤向蘇哲兜頭飛去。
蘇哲只覺眼前一花,愕然發現自己進入一個黑白世界。
此刻的他身穿白色盔甲,被一群黑衣黑甲的鐵血戰士圍在中間,揮舞著陌刀向他發動連綿不絕的攻擊。
蘇哲大為讚歎,好神奇的功法,這些黑甲戰士並不能給他帶來什麼威脅,他隨手就能斬殺。
可很快他就發現了異常,這些黑甲戰士彷彿永遠也殺不光似的,前赴後繼的向他湧來。
生死臺上,四絕宗主仍未停止,手中狼毫揮灑,一氣呵成一個“劍”字,劍字和棋盤相融消失。
棋盤中的蘇哲就看到一把斬破蒼穹的劍芒向他斬落,這一劍的威脅遠比那些黑甲戰士要大,但還沒被他看在眼裡。
隨手一劍把劍芒拍散,可緊跟著一道又一道劍芒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向他斬來,一道比一道威力大。
蘇哲臉上首次露出凝重之色,這黑白棋盤不知道是由什麼力量組成,竟然將他禁錮其中,只能被動的接受攻擊,無法反擊。
這種古怪的打法他還是首次碰到,讓他歎為觀止。
四絕宗主連續寫了九十九個劍字,毫不停頓的在空中連續勾畫,畫出一座青山,和棋盤相融。
於是棋盤裡有了青山,蘇哲在抵擋著一道道劍芒的同時,還要不停的出拳把從天而降的青山轟成碎渣。
四絕宗主癲狂的繼續揮毫作畫,一座座青山不停的轟擊著蘇哲,一時之間,竟然把蘇哲逼的手忙腳亂。
可這還沒有結束,一團團火焰從天而降,漫天的冰箭帶著森森寒氣,一道道雷霆閃電狂舞……
蘇哲有些吃驚,這四絕宗主也太牛逼了吧,這簡直就是一個天災世界。
按照他這樣的玩法,就算殺不死自己,但累也能把自己活活累死。
他不知道的是,四絕宗主此刻正在暗自叫苦,他每畫一幅畫,或者寫一個字,全都要消耗他大量的神識。
此刻他的神識已經消耗過半,蘇哲依然活蹦亂跳的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這讓他心中鬱悶之極。
咬了咬牙,琴棋書畫四絕已經用了三絕依然無法奈何蘇哲,只能用出威力最大的琴了。
手中狼毫在空中虛點,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一架瑤琴,筆尖一撥琴絃,外界無聲,棋盤內卻響起悲壯的琴聲。
蘇哲只覺身週一松,那些火啊冰啊山啊的全部消失,只剩下無邊無際的黑色甲士,在悲壯的琴聲中向他發動自殺式的衝鋒。
蘇哲揮舞著重劍,戰到瘋,殺到狂,無盡的快意填滿胸臆,讓他生出男兒當喋血沙場的豪邁心情。
黔驢技窮了嗎?蘇哲聽著耳邊悲嗆的衝鋒號,抿嘴笑了笑。
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那悲嗆的琴聲突然一轉,變為鐵馬金戈的的殺伐之音。
蘇哲看到充滿著肅殺之氣的千軍萬馬在策馬奔騰,腳下的黑白大地都為之震動。
黑衣甲士騎著黑馬,仿若烏雲般帶著視死如歸的決絕氣勢向他衝來,讓他心旌神搖為之膽寒。
他仰天長嘯一聲,仗劍殺入無邊無際的黑衣甲士當中,這是一場永無止境的殺戮。
蘇哲已經忘了自己究竟在何處,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殺殺……
不知道殺了多少黑衣甲士,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黑衣甲士彷彿永遠都殺不光似的依然無窮無盡。
蘇哲一劍揮出把周圍的黑衣甲士逼退後,身體一個踉蹌,劍尖拄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太累了,胳臂痠疼的在顫抖,他已經快要舉不起劍了,但他卻不能倒下。
他如果倒下,可能就真的要死在這棋盤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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