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兩名上忍隨時防備她逃走的姿勢就是在押送。
雖然對山本靜子沒有太多的好感,但潛意識裡他還是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人。
堂口裡,山本武夫不像往常一樣端坐在代表組長寶座的椅子上,而是態度恭敬的站在座位後面。
寶座上坐著一名枯瘦的老者,個子很矮,目測最多有一米六,可那瘦弱的身軀裡卻蘊含著一股可怕的力量。
那種力量很詭異,和鬼刀中蘊含的力量有些類似,讓所有人看一眼都覺得很不舒服。
山本靜子剛進議事大廳,整個人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心中生出畏懼之感。
議事廳裡足有四十五十人,都是山口組的高層,此刻卻個個噤若寒蟬,不時的偷眼看著那名閉目養神的老者。
唯有三個和山本靜子面目有幾分相似的年輕男子例外,看著山本靜子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山本靜子的八名護衛被擋在了大廳外,不準進入,他們也不以為意,畢竟高層會議他們無權參加。
山本靜子長吸一口氣,上前幾步恭聲道:“組長,我回來了。”
山本武夫眼神複雜的看了她一眼,“靜子,這位是服部鬼藏的師父,武田葬前輩,還不趕緊見禮。”
山本靜子聞言向乾瘦老者微微躬身:“山本靜子見過武田葬前輩。”
武田葬緩緩的睜開眼睛,一雙渾濁的老眼中突然爆射出駭人的精芒,一股陰森的可怕氣息籠罩著山本靜子。
讓她渾身冰冷,汗水瞬間溼透了衣背,臉色變的煞白無比。
“你就是山本靜子。”
武田葬的聲音鬼氣森森,忽遠忽近,仿若近在咫尺又彷彿來自遙遠的天際,如同招魂般讓人不寒而慄。
“我……我就是。”
饒是山本靜子性格剛強,也被這陰森的恐怖氣息駭的牙齒打顫。
“服部鬼藏和你一起去的華國,為什麼你活著回來了,他卻死了?是不是你害死的他?”
武田葬聲音陰森森的,可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
“前輩,鬼藏哥哥是我傾心愛慕之人,我還等著他回來後就成婚呢,怎麼可能會害死他呢?”
山本靜子在武田葬的壓力下,強行收斂了心神鎮定下來,她知道一個回答不慎就可能成為服部鬼藏的陪葬品。
當即把一個女人的演技發揮到了極致,泫淚欲泣的委屈表情毫無破綻。
“哼,休要裝模作樣,我的徒弟是為了陪你去的華國,現在他死了,總要有人來陪葬……”
說到一半武田葬突然停了下來,眸光大盛,死死的盯著山本靜子,目中閃過驚喜和不可思議。
山本靜子忽覺心底一寒,那老東西的眼睛如同具有穿透性一般把她看的通透,那種無所遁形的感覺讓她極為不自在。
就在所有人詫異武田葬為什麼停下來時,他突然伸手一招,山本靜子被一種無形的力道牽引,來到了他的身前。
武田葬用略帶著顫抖的手捏住山本靜子的脈門,竟然在……把脈。
山本靜子被一個糟老頭子抓住手腕,臉上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厭惡。
武田葬看在眼裡,卻不以為意,眼中露出狂喜和貪婪之色。
片刻後鬆開山本靜子的手腕,站了起來冷聲道:“跟我來。”
山本武夫欲言又止,山本靜子的三個兄弟卻面露喜色,一眾高層幸災樂禍者有之,面帶不忿者有之,面露不忍者有之。
可沒有人敢吭聲,畢竟這個性格古怪的老傢伙已經用他的強大震懾住了所有人。
後堂裡還躺著十幾具被武田葬吸成乾屍的高層幹部屍體呢。
山本武夫雖然一向疼愛山本靜子,但此刻面臨山口組的生死存亡,他沒有勇氣和武田葬對抗,所以只能犧牲女兒來保全組織了。
山本靜子看了看垂首不語的山本武夫以及三個面帶喜色的兄弟,心裡升起濃濃的悲哀,生在這樣毫無親情的家庭,真是不幸。
她向山本武夫微微躬身一禮,面無表情的跟著武田葬向後堂走去。
蘇哲眉頭緊皺,他始終在仔細的觀察著這武田葬,他眼中露出的貪婪和狂喜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山本武夫在面對保全組織和捨棄女兒之間做出這樣的選擇,本就在他的意料當中,否則著山本武夫也不配稱之為梟雄。
只是山本靜子那失望悲哀的眼神,讓他覺得這女人倒也不是無可救藥,最少她心裡還帶著一絲對親情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