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指伸出,輕描淡寫的點在鬼刀刀刃之上。
鬼刀上浮現出無數猙獰的鬼頭虛影在手指陽火中發出慘絕人寰的淒厲嘶吼,如冰雪消融般化為烏有。
服部鬼藏驚恐的發現那如玉般的玉指上那一縷刺目的耀眼光芒竟將他引以為豪的鬼刀逐漸融化。
“八嘎,這不可能。”
他竭力的想要奪回鬼刀,卻沒想到那一縷陽光竟瞬間穿透鬼刀將他整個右臂融化。
他發出慘絕人寰的嚎叫,抱著肩膀亂蹦亂跳,眼淚、鼻涕止不住的向下流,就如一個小丑。
曾經的不可一世此時就是一個笑話。
本以為自己已經天下無敵,這時候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
絕望而怨毒的看了寧傾城一眼,服部鬼藏轉身就要落荒而逃。
就在此時,那一縷恐怖的陽光消失,寧傾城臉色蒼白,眉宇間的印記消失,整個人雙眼緊閉,搖搖欲墜。
無窮的怨恨讓服部鬼藏惡向膽邊生,不退反進,用完好的左臂狠狠向寧傾城腦門拍去。
“住手……,你若敢傷他,我滅你全族。”
一個包含著暴怒、驚恐、懊悔、壓抑、慌亂的咆哮聲傳來。
蘇哲睚眥欲裂,就如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氤氳著恐怖的怒火。
他沒有想到自己靈魂出竅,傾城竟然會遇到這麼大的兇險。
只是他此刻靈魂剛剛歸位,肉身和動作絲毫都不協調,根本來不及救下傾城。
蘇哲心裡生出無窮無盡的悔意和恨意,為什麼,為什麼自己當時不殺了這個狂妄的垃圾。
如果早點殺了他,哪裡還有現在這樣的事情。
他的內心充滿著慌亂,傾城,絕不能有事……可一切都來不及了。
瘋狂的服部鬼藏無視了蘇哲的怒吼,臉上擠滿了獰笑,用盡全力向傾城腦袋轟去。
這時候他再也沒有心思憐香惜玉,他的心裡全是毀滅的**。
臭娘們,你敢毀了我的鬼刀和用刀的胳臂,我要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鋥……”的一聲劍鳴響徹天地,絕望的蘇哲目中露出驚喜,怎麼忘了護身的劍符了。
劍,一道劍芒帶著斬天滅地的鋒芒,把驚駭欲絕的服部鬼藏瞬間切成了兩半,鮮血、內臟淌了一地……
蘇哲身如鬼魅般抱起傾城閃到一邊,即便他劍符的餘威將他胸前斬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他也毫不在意,就是為了不讓傾城沾染上哪怕一滴骯髒的血液。
從沒有這一刻他如此感激過,感激師父和劍狂前輩送的護身劍符。
心有餘悸的感覺讓他一刻都不想和傾城分離,他緊緊的摟住她,就像摟著這世間最珍貴的珠寶。
匆匆的為她檢查一番後,他的臉色變的極為難看。
傾城的血脈之力和被啟用的陽力再起衝突,氣息極為紊亂,讓她陷入深度的昏迷。
他毫不理會傷口源源不斷的流血,向她體內試著輸入星力,試圖壓制兩股暴動的力量。
星力一進入傾城體內,那兩股力量就警惕的停止了爭鬥,竟然聯合起來對抗星力。
蘇哲心中一驚,正要收回星力,卻沒想到一股龐大的吞噬力竟把他的手牢牢的黏在她了的身上,甩都甩不掉。
體內的星力如同洪水般源源不斷的向傾城體內宣洩。
即便蘇哲星力雄厚異於常人,那如同鯨吞蛇噬般的恐怖吸力還是迅速的把他的星力吞噬一空。
蘇哲直覺腦袋一陣陣眩暈,強烈的虛弱感讓他感覺自己被抽成了人幹。
可是傾城的身體卻如同無底洞般瘋狂的吞噬著,星力沒了,開始吞噬生機血肉。
蘇哲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胸前的傷口處,鮮血也如同不要錢似的源源不斷的流入傾城體內。
變成人乾的蘇哲用僅存的清醒把她收入星妖空間。
還好,終於壓制住了傾城體內那兩股力量,蘇哲欣慰的想著,眼前一黑,徹底的暈了過去。
六具冰雕,兩具屍體和一具形同乾屍般的軀體,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踏踏……”
夜色下,一群人走來,女子眉如遠山,眼如彎月,瑤鼻櫻唇,嘴角輕輕翹起,身後跟著八名上忍。
“小姐,全都死了,這個乾屍似的傢伙竟然還有氣。”
“噢,把服部鬼藏的屍體帶走,那個乾屍似的瘦子也帶走,等他醒了,問問到底是誰殺了服部鬼藏,我也好跟服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