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不懷好意的看了看他,陰笑一聲:“好好休息,晚上我會配合你的行動。”
“是主人。”唐向華畢恭畢敬的低下頭去。
一陣風吹過,原地已經失去了約翰的身影。
唐向華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眼中閃過一抹濃郁的怨毒。
但很快他把這抹怨毒收斂了起來,躺在太師椅上,閉目假寐。
蘇哲遠遠的綴在約翰的身後,心中暗自震驚血族恐怖的速度。
即便他是視線所及身形隨到的靈魂體,跟蹤這約翰也極為吃力,好幾次都差點追丟。
霹靂堂,是蜀都的三大地下幫會之一,堂主雷烈雖年過半百,但人如其名,性情暴烈,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在外人眼裡,他就是一個有勇無謀的莽夫。
只有他極為親近的身邊人才知道,雷鳴其實是一個心思縝密、老謀深算的老狐狸。
他那副莽夫的作態,只是裝出來的,讓敵人從心底小看他。
只有這樣,他才能扮豬吃老虎,獲取最大利益,逐漸壯大自己的勢力。
很多人都羨慕他的好運,每次大幫派之間相互碾壓後覆滅,得到最大好處的總是他這個莽夫。
可誰知道,若沒有縝密的心思,和超卓的演技。
他憑什麼只用了短短十年的時間,就能把霹靂堂從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幫派擴張成為現在的規模。
與馬王幫和赤龍會三足鼎立,成為蜀都三大頂級幫派之一。
此刻雷鳴正在霹靂堂名下的慢城溫泉會所裡,愜意的泡著溫泉,身邊兩名衣著暴露的貌美女子正給他按摩捶背。
雷鳴左擁右抱,一雙大手不老實的在兩名女子身上尋幽探密。
兩名女子不但不以為意,還嗤嗤嬌聲不止,笑的極為嫵媚。
只是她們的視線總是有意無意的落在溫泉旁如標槍般筆直站立著一名黑衣男子身上。
黑衣男子年約二十七八歲,毛寸,瓜子臉,劍眉星目,鼻樑高挺,嘴唇堅毅,極為英俊。
站在那裡彷彿一尊雕塑般目不斜視,對溫泉中旖旎的一幕,似乎對這一幕早就見怪不怪。
雷鳴無語的收回吃兩女豆腐的手,揮手讓她們離開,裹著浴巾走出池子。
嘆了口氣:“南天,下次你來找我,能不能等我泡完溫泉再來,每次你一出現,這些小娘們的心思就全在你身上了,著實無趣。”
南天劍眉微皺,言簡意賅的說:“不能。”
雷鳴似乎早就習慣了他的作風,也不在意,“說吧,有什麼事?”
“師父找你。”南天說話絕不浪費一點口水。
聽到師父找自己,雷鳴的心裡咯噔一聲,神色立刻嚴肅了起來:“你知道師父找我什麼事嗎?”
南天搖頭,連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
雷鳴穿好衣服,“師父在哪?”
南天轉身就走,雷鳴苦笑一聲,只能跟在他的身後。
心裡卻暗自猜測那個跟神仙似的師父讓小師弟找自己到底有什麼事?
難道那件事已經被師父知道了?他心中升起了一絲惶恐,恨不得撒腿逃跑。
斜眼瞥了南天一眼,見他面無表情,立刻打消了逃跑的念頭。
雖然他名義上是南天的師兄,但實際上他只是記名弟子,和得到師父真傳的南天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南天若想要取自己的性命,只是抬抬手的事情,既然他沒有下殺手,說明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那一步。
成都郊區龍泉驛區洛帶古鎮,一間古香古色極有巴蜀風格的院落前,一輛黑色的賓士s600停了下來。
雷鳴和沉默寡言的南天從車上下來,雷鳴的保鏢正要跟著進入,卻被雷鳴揮手止住。
在進入院落時,雷鳴的神色極為肅穆,彷彿不是去見師父,而是去拜見神佛,讓他的保鏢極為驚異。
院子不大,只有兩進院落,院落之間都是二層小樓,雖然破舊,但極為清幽,青石鋪就的地面打掃的極其乾淨。
院落裡一名鬚髮皆白的耄耄老者,正拿著掃把在清掃落葉,看到南天二人仿若未見,彷彿在他眼中沒有什麼比掃地更重要的事情了。
南天一言不發在前面帶路,雷鳴恭敬的衝掃地老者抱拳一拜,見老者不搭理他,連忙快走幾步追上南天。
進入內院後,南天停下了腳步,也不說話,靜靜的拱手肅立。
雷鳴站在一旁,眼觀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