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傾城目不斜視的開著車,但蘇哲看得出她的表情很嚴肅:“說實話,我不瞭解。”
寧傾城心情煩躁的說,“安靜的商業手段很絕,收購了十三家公司,逼死了七家老總,剩餘的六家也是背井離鄉,她這樣的人已經觸犯了國內商業圈子裡的潛規則,得罪了很多幕後的勢力,她的下場會很慘,蘇哲,答應我,不要管她的事好不好,那樣只會惹禍上身。”
蘇哲神色也認真起來,語氣斬釘截鐵:“我不懂什麼商業上的潛規則,如果安靜觸犯了法律,自然會有法律來懲罰她,既然法律沒有懲罰她,那就說明她的商業手段是合法的,商業上的事情就應該從商業上解決,那些所謂的幕後勢力如果想要報復她,那就應該堂堂正正的用商業手段打敗她,而不是動用綁架這樣的卑鄙手段,既然我碰到了,就一定會管。”
“你是不是喜歡她?”寧傾城的語氣有些酸溜溜的。
蘇哲皺了皺眉頭:“和個人感情無關,你應該能夠看得出我曾經是一名軍人,軍人的職責是保家衛國,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違法犯罪的事情在我眼前發生。”
“她可以報警啊,有警察管,你又不是她什麼人,你摻和什麼?”寧傾城語氣變的有些咄咄逼人。
蘇哲臉色一沉:“如果警察能夠管得了,我也不會去趟這趟渾水。”
寧傾城冷笑一聲:“說的好聽,我看你就是喜歡上她了,想在她面前逞英雄,然後和她上床。”
蘇哲猛然轉過頭看著她,眼眸中帶著一抹失望,“你如果非要這麼想,那隨便你,只能說你根本不懂我。”
寧傾城莫名的有些心慌,但長久以來養成的傲嬌脾氣讓她緊抿著嘴唇,無法說出道歉的話,臉色也隨之冰冷起來。
寧家別墅,停好車的寧傾城一句話也沒說,轉身上樓進了房間,新裝的防盜窗很結實,她卻沒有一點安全的感覺,怔怔的看著窗外的夜色,眼淚忍不住的潸然而下。
她突然覺得蘇哲說的對,自己其實不是那麼瞭解他,他的性格,他的脾氣,他的喜好,他的一切一切……他曾經距離自己這麼近,可此刻卻感覺和他咫尺天涯。
樓頂上,蘇哲四仰八叉的躺著,怔怔的看著蒼穹的星空,他知道自己對安靜並沒有什麼想法,如果真有想法,早上自己就能夠佔有她。
作為一名正義感爆棚的軍人,他只是看不慣這些上不得檯面的陰暗手段,就如自己的遭遇一樣,充滿著卑劣的陰謀詭計,本以為傾城可以理解自己,信任自己,所以他才向她坦言是安靜的事情,可是結果卻讓他有些失望。
或許,只有那個明媚皓齒,永遠信任他,依賴他的那個女孩才是真正的懂自己吧。
在這個月朗星稀的夜晚,一個個與他生命有所交集的女人在他腦海中閃過,埋藏在內心深處的記憶彷彿潮水一般湧來。
“哲哥哥,等我長大做你的新娘好不好?”
“哲哥哥,你去當兵,不許勾搭其他女兵哦,我會在家等你的,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的,記住了嗎。”
“哲哥哥,你每個月都至少要給我寫一封信聽到沒有?”
“哲哥哥,等你回來的時候,我應該還在上大學,我會照顧好我們一起種的掛花樹的。”
“哲哥哥,我會想你的,你一定要早點回來。”
“哲哥哥,等你退伍回來時,我一定親自來接你。”
……小喬的呢喃細語仿若還在耳邊,那年,他十八歲,她也十八歲,他是她的初戀,她也是他的初戀,他們青梅竹馬,他們兩小無猜,他們相愛相戀,他們緣定終生……
可人生的軌跡總是那麼無法揣摩,二十歲時,他用滿滿的思念熬過了兩年,滿懷著退伍後執子之手與之偕老,可一場雪崩造就了一場曠世的奇遇,被埋在崑崙山下三個月。
等他奇蹟般的醒來時,他的死訊已經傳回了家鄉,錯過了和她的約定。
他發瘋般的拒絕了所有對他奇蹟般甦醒的研究,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有她在的城市,可得到的訊息卻如同晴天霹靂,小喬在相約的地點不吃不喝的等了他三天,結果卻等到了他所在的部隊遭遇雪崩無人生還的噩耗。
小喬當天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再也沒有她的訊息,他整整找了她一年,卻始終杳無蹤跡,他的人生便的灰暗再也沒有色彩,他開始酗酒,抽菸,頹廢,打架鬥毆……
直到他在一次爆發中用驚世駭俗的身手打敗了剷平了一個數百人的幫會,在被送進監獄前,那位扛著將星的老首長找到他,開導了他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