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以後請你不要動不動就出現,我不歡迎。”一出庸俗的肥皂劇,這些年她撐了過來,不需要男人再來錦上添花。
“就算友誼的拜訪也不行?”他曾幾何時對人這麼低聲下氣?
巴菲看向小三月的房間。
“小孩子很敏感,我不希望他抱著不該有的希望,然後又破碎,他不是動物,你高興的時候來摸摸他的頭,忘了,就當作不認識。”
“我不是這種人,還是——這是你自己的想法?”
她毫不否認,點頭稱是。“你是哪種人我很清楚,你有什麼豐功偉業旁人不知道,悲哀的我就是知道。”清楚得想忘記都很難,忘掉那一點一滴,用生命砌成的愛戀。
“你不願意再把以前找回來嗎?”
“沒人能把以前找回來,很多事情過去就是過去了,現在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你不受歡迎。”
申烽火仔細的看著巴菲乾淨的圓臉,靜謐細長的眸子,那是他最愛的眼,晶燦明亮,可是,被她這麼重重一擊,他只覺口乾舌燥,語塞而困惑,什麼氣焰、什麼不可一世,早就枯萎了。
憑什麼他想回來就回來,想捨去就捨去呢?
第十章
申烽火不知道臺灣等著他的會是什麼,不過絕對沒想過是兩隻黑輪。
這兩個土匪都一把年紀了,火氣還是說上來就上來。
小胖說給他一隻黑輪算便宜的,說他無情無義,多少年沒聯絡。
少爺說單隻不成雙,又聽完他說完飛臺的來龍去脈,二話不說居然在他的肚子貓了一拳,說是替巴菲給的。
於是,搭飛機回法國途中他只能全程戴著墨鏡,別人以為他裝酷,誰曉得他有苦難言。
他沒想到會在臺灣的宅子看到什麼驚人的東西,可是,老管家的說詞,他年少的房間、巴菲的,那生活過的痕跡一筆一劃都存在著,活生生,無法抹滅的存在感都在他眼底。
他在巴菲的房間裡坐了很久,震撼無以名之。
這間房很久沒有人住,可是打掃得很乾淨,裡頭放著許多她來不及帶走的東西。
可以想見當年她並沒有想過自己會因為一趟法國短期交流再也離不開那裡,只帶走最基本的換洗衣物和筆記本,而留下來的,太多了。
書桌上有她還掛在椅背的淺藍色短外套,桌面上有著高中三年的課本、參考書,喝牛奶用的貓咪馬克杯,一張塗鴉紙片,上面畫著一土裡土氣卻表情惡霸囂張的漫畫男生頭,旁邊以麥克筆大大的寫著“申烽火,你是笨蛋!”的字樣。
他挑起眉來。
原來隔著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