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種溺愛孩子般的縱容,讓她臉上也帶著跟白浩南差不多的傻笑,直到白浩南都差不多把鬍鬚刮完了,專注於開車的她才驚覺:“哎呀,你去牛兒那裡,沒這把鬍子就容易被認出來啊,他好歹還在圈子裡面混的!”
白浩南也下意識的頓了頓,但翻下遮陽板上的鏡子看看無奈:“刮都颳了,早曉得用剪刀剪短就是了……”不過這貨沒什麼著急緊張的性格,有點自戀的摸著下巴嘿嘿笑:“不過你別說,這個蓄鬍子的辦法真是有效,我也是看了梅西蓄鬍子以後的前後變化,才曉得絡腮鬍有這麼大的外表差別,但颳了鬍子,才能對比我那張偷的身份證啊。”
陳素芬還不知道這茬兒,好奇的欣賞了那張身份證也嘿嘿嘿:“王建國……那你也是大學生了?我倆歲數都差不多了?”
白浩南還不知道她的意思:“去去去,少來套近乎,別想啃老竹子,跟你那些小屁孩混去。”
結果陳素芬有主意:“萬一警察調查到你這手受傷了,那起碼也得打理休息幾天,才能不那麼明顯的過去,再說這鬍子你不是說了長得快麼,也蓄幾天,我們就在這半路上隨便找個不起眼的小地方景點什麼的住幾天,起碼等風聲過去了再過去牛兒那,怎麼樣?”
白浩南在夜場之外的社會經驗其實都是最近兩個月積累起來的,摸著下巴琢磨:“好像還是有點道理,臥槽,這前面有什麼地方,我只知道反正順著這條高速路去桂西。”
陳素芬鄙視:“手機上的地圖你不會用?”
白浩南不怕丟臉:“在隊上那些年,你覺得我有看地圖的必要?要不是到各地打客場泡個吧約個炮,我連導航都不會用。”
陳素芬有種知識分子的優越感了,眼珠子偷偷轉幾下:“那先順著開吧,起碼先離開這個省,然後我們再找個小地方下道,起碼得是資訊訊息不發達的小地方,你這點破事應該不會被警察局上網追逃吧……”
白浩南忽然想起那個高挑的制服誘惑來,搖搖頭甩掉,跑路呢!
不過別人跑路都是多麼丟魂落魄的樣子,自己還有個女司機,白浩南不禁把眼光放到駕駛座這邊來。
哪怕已經進入秋天了,陳素芬還是喜歡穿著露腿的高開叉運動短褲,現在這側面看過去,還是很有吸引力的嘛。
不過白浩南立刻就把頭扭開了。
外面夜已深,黑得彷彿墨汁染過一樣,天邊卻有點隱約的亮光。
就像未來的前方。
64、她大叔她二叔都是她叔
在大學生中間流傳一句話:“你是要當一輩子懦夫,還是要當英雄,哪怕只有幾分鐘?”
顯然白浩南就是喜好抓住那幾分鐘乃至幾秒鐘快感的傢伙。
哪怕他的動機有點雞賊,但確實不會想那麼多深層次的東西,毫不眷戀的砸了就跑了。
可從他跳出來消失後,喬瑩娜就哭得跟個淚人一樣,哪怕麥姐怎麼勸都沒能止住她的淚水不掉線的一直流,也許只有她才最清楚白浩南為了跳出來的這一瓶子放棄了什麼吧。
作為一個一直在正統職業跟追求夢想中間搖擺的歌手,她比誰都清楚普通意義上的成功或者踏實是什麼樣的生活,有幾個人能放下生活中的柴米油鹽去追求自己的夢想?有多少人不是在朝九晚五的打磨中間消耗掉所有的雄心壯志?
也許換做別人求爹爹告奶奶的搶破腦袋也會去保留的一份高薪職業,人前風光背後風流的職業,多麼符合那個成天吊兒郎當的傢伙,可是就那麼一瞬間,他就毫不猶豫的放棄了,只為了自己……可能想到這裡,喬瑩娜都哭得差點要昏過去了,直到一個身影在他面前蹲下來,遞上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手帕:“他……到底是誰?”
喬瑩娜抬頭,居然看見的是郭那張格外乾淨又嚴肅的臉,第一時間裡喬瑩娜還是像看到親人一樣忍不住展開手臂就抱住了對方的頭哇的一聲哭得更加厲害,但一身連體作訓服的女警不為所動,甚至還用力掰開她的手指,還是那句話:“他,到底是誰?”
語氣還有加重:“我只是因為負責這種集會場合才在附近跟隊伍執勤,第一時間介入才知道你也在其中,那絡腮鬍不用說就是他,雖然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這個時候如果你想幫他,最好是告訴我所有事情!”其實真不用多少智商,看看喬瑩娜手裡攥著的那副木紋黑框眼鏡就知道了,別人不清楚她認得啊。
喬瑩娜不熟悉警察內部配備,不知道特勤、特警又或者刑警、片警都有什麼區別,但對視著面前的女警察,彷彿從自己那個充滿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