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表情開始柔和,語氣更溫和:“我知道你這兩年辛苦了,所以接下來的一切才是你該得的,米兒在翡翠交易中心有百分之十九的股份,射擊場本來就是你的,在建的足球運動場也可以馬上收回來交給你,還有什麼,你儘管提,你對所有曾經參加過戰鬥的這些軍人具有相當大的影響力,你放棄這種價值,回到國內去隨便做點什麼?那才是對不起你這兩三年的磨礪!”說到後面語氣還是不由自主的嚴厲了,可能這兩年真是這樣一直過來的。
所以雖然久疏戰陣,白浩南依舊功力不減,目光也柔和的落在莊沉香臉上:“那兩年以後我就會變成你,你知道嗎?現在你給我的感覺就是個領袖,這座城市,這片特區的領袖,甚至未來會更高的領袖,唯獨不再是個讓人可親喜歡的女人,你沒錯,這是你自己選的,這也是你的夢想,你樂在其中,可我不是,我不喜歡政治,不喜歡算計生意財產,我的樂趣在足球,僅僅就是球場上,而不是當個管理者,我只要留在這裡,就不可避免的會摻和你這些事情,這兩三年的經歷已經證明了這點,現在是我離開的最好時候,軍隊方面如果你放心,可以交給邱澤東幫你打理,我可以跟他……”
莊沉香深深的閉上眼停頓了下,再睜開目光就堅定而決絕的打斷:“不用提他,他在部分中下級軍官中間的串聯我是知道的,如果你要離開,這裡一分錢都沒有你的,你能接受嗎?”
白浩南終於笑了:“我們雖然沒做過夫妻,也差不多了,就算是打發叫花子,我這三年沒功勞也有苦勞,我可從來沒找你要過一分工錢……好!也行,我就欣賞你這點,拿得起放得下而且做得出來,分手越狠越好,免得留下些亂七八糟的心情,只是以前都我這麼幹,看來還是你行,那就這麼說定了,我現在就走,李海舟願意跟我走,老邱我再勸他下,另外讓我去跟國的三位朋友道個別,其他的拜託你收拾,也對,從你的角度來說,以前無論做過什麼,現在終究是我要甩手離開,不反目為仇就已經是阿彌陀佛了,感謝你這幾年來的照顧。”
說完起身,其實還留足了被叫住的時間,但莊沉香真的就坐在那單人沙發上,雙手肘放在扶手上,扭頭看著唯一的窗戶,不讓白浩南看見她的表情。
在決絕,那無論如何都是個孤獨的身影。
這一刻換個其他男人估計心一軟,勉為其難的接過那漫天財富和帝王般的享受留下來了。
白浩南是什麼人?
二十年來甩了多少女人,從來沒在這事兒上猶豫摔過跟斗,默默的再看一眼,快步走出去。
長長的外走廊上是阿哩和阿瑟全副武裝的站在不遠處,莊沉香的幾個保鏢已經不是這種純暴力打扮了,聽說新城從去年就已經看不到攜帶軍用長槍的任何人,連女保鏢都是西裝筆挺的颯爽英姿,其中一個還是白浩南曾經在前線的勤務兵,本來正在跟阿瑟他們聊天,現在全都齊刷刷的站好對白浩南敬禮,從他們的角度看來,老爺未來一人之下又之上,萬人之上那都是理所當然的,發自內心都要尊重。
再看遠點,這棟有七八間教室的老式平房周圍依舊還是自己的警衛連戰士分散把守,操場上那點西裝保鏢哪怕從車裡翻出步槍來,都根本不可能為難到他們。
所以自己要走,應該怎麼都是安全的,白浩南過去挨個跟莫名其妙的保鏢們握個手,然後對兩個貼身護衛打個手勢,哪怕洗過澡換了軍裝,依舊是步槍彈匣和手槍彈匣包包裹胸口,長短槍殺氣騰騰的護衛快步跟上,結果一轉彎,白浩南就雙手展開摟住他們的肩膀低聲:“我走了,你們的電話號碼不要改變,有朝一日我需要你們的時候,給你們打電話,現在躲回警衛連裡面去,萬一有什麼都不要出來,以後放下槍就多練球,明白了麼?”
兩個已經不能被稱為少年的護衛驚呆了,但他們的身份決定了從來不敢多問,特別是白浩南狠狠的把他倆後背一推朝那邊宿舍樓去,兩人面面相覷,不由自主的摸身上手槍、步槍,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既不願這麼走開,又不敢違抗白浩南的命令,不停回頭的想再看看那個身影。
旁邊的樓上,李海舟吊兒郎當的靠在走廊欄杆邊,只是看見白浩南走上來眼神這麼一對,就做個鬼臉伸手拍邱澤東的肩膀:“看來是真的要走了,兄弟……”
白浩南也拍他肩膀:“真的是兄弟,跟我們走,現在我兜裡沒錢,可我只要有多少,三人平分。”
邱澤東有點情緒波動了,嘴唇都在慢慢顫抖,白浩南想爭取,快速拍拍他的肩:“再給你個思考的時間,我不希望你留下來,我去給他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