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反應,確實不知道二少爺也在那中間,這事兒怪的是安排那個人而不是求自保的我們,少特麼推卸責任!”
挑面的陸老頭都楞了下,恐怕很少有看見人敢當面這麼對莊天成說話吧?
莊天成更覺得猝不及防,那醬油泡過的魚泡眼袋都被瞪大了,難以置信的看著白浩南:“你說什麼?”
白浩南像個剛出道的天棒,天不怕地不怕的愣頭青:“我說的是出這種破事兒誰都不想!是誰第一個選擇安排人來伏擊沉香的車隊,用火箭筒要把你的女兒和外孫女殺掉!誰就應該為這件事負責,這才是講道理的資格!不但不追究這種在搞事的王八蛋,又是誰讓你的二公子帶隊帶著迫擊炮過來繼續?別特麼跟我說是過來找沉香聊天走親戚,被炸在北口的車輛以後,二少爺還沒有任何事情,他沒有打電話給沉香,卻準備糾集起剩下的武裝人員朝著小鎮裡面衝,這個小鎮還是不是您邦裡的地盤?這特麼是當成敵人的陣地在攻擊!是誰下的這種王八蛋命令,允許這麼讓二少爺去送死的,您不去追究這種王八蛋的責任,來跟我們生氣,跟我們這種黑黢黢的為了保命對著鎮子外面亂打一氣的可憐傢伙追究責任問題,您覺得這是談資格的問題麼?這是個智商的問題!”
陸老頭的竹大勺裡都挑起來一團麵條,可聽著白浩南大放厥詞都怔住了,結果白浩南還能捎帶上他:“叔,面!面……再不盛起來就泥了!”
陸老頭才趕緊,但還是失了水準的沒有加牛肉,直接端給了白浩南,也沒看見劉老頭出現。
好像被白浩南一連串強勢的話語懟住了,直到看白浩南抓了雙筷子在櫃檯上垛齊,然後開始翻攪挑面,那種旁若無人的氣勢都讓莊天成梗了下:“我看你是不要命了!”邊說還直接在桌面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讓碗筷都彈跳下。
但這個時候拍桌子,分明就是為了讓自己的氣勢更足,心理上已經被壓住了。
白浩南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面對這個地方霸主,敢這麼吃了豹子膽,是草了他外孫女,還是將要草他女兒,又或者壓根兒沒把這個山大王放在眼裡,白浩南覺得可能是知道事情無法挽回,就像男女之間已經破裂,再怎麼跪下來挽留求情都只是抽自己的耳光,不如索性渾一把,西里呼嚕的開始吃麵:“主席,正是因為要命,我才拼命反抗,儘管來,我會繼續拼命反抗,不怕你人多勢眾當踩死我這個螞蟻,我這顆圖釘也能把你的腳給釘了,我看你痛不痛,我特麼只覺得您是不是腦子被狗啃了,好端端的足球培訓能給邦特區帶來國際好聲譽,大型射擊場能帶來正兒八經的收入,我跟沉香都在老老實實為您做事,結果搞成這麼個破樣子,您不去找那些挑事兒的人麻煩,非來我們面前刷存在感,是不是有點多餘?”
他背後一米多外的粟米兒已經吃驚得嘴都合不攏,使勁用雙手捂住才能堅持不回頭去看,也許在她成長的生涯中,從來沒有看見誰敢在她那個外公面前這麼說話吧。
莊天成原本就深褐色的臉膛都要變成黑色了!
白浩南繼續狼吞虎嚥,還把第二碗端過來轉手塞給外面的粟米兒,含含糊糊對主席:“生氣不好,生氣就不能冷靜的判斷問題,您這氣得說不出話來,其實就是知道自己理虧,說不過我,要麼就叫人亂槍打死我,那又太無賴了點,是不是?”
不知道莊天成是為什麼到了小鎮卻選擇到老六面館來吃麵,總之現在沒了他習慣的前呼後擁,好像對白浩南也就沒了震懾力,而且麵館這個環境裡,就這三個男人,所以他氣得鼻息都能殺人,粗重的喘著站起來。
誰知道陸老頭這時候卻開口了:“他是天龍的弟子,在國就是個能攪和生事的天不怕,天龍卻說他很有前途,本來我不信,但現在看起來,他比你有出息,你那個婆娘不是東西,你在首府那幫人也不是東西,你根本就不知道小鎮現在已經活不下去了,你看看對面的賭場、酒店、夜總會,晚上除了工作人員,根本就沒有客人了,沉香為了改變這些情況,總得做什麼,你還要殺了她?我都不知道你憑什麼氣成這樣?你不覺得沉香才是你這幾個兒女中最有能力的?有些東西就是天註定的,她沒被殺死,哪怕她只是個女人,但就是該讓她挑擔子了!”
場面頓時有點詭異。
邦首府的主席,雖然這個邦很小,但也類似一個省頭頭,而且還是獨掌生殺大權的自治邦,那可是風雲大人物,偏偏被個愣頭青指著罵也就罷了,現在連個挑面的老頭兒也敢廢話,而且兩個老頭站著,白浩南低頭吃得風捲殘雲,一點都不給面子。
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