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這麼盡興地亂摸著,也不曉得自己究竟是怎麼啟動了吧檯裝置,總之,眼前的冰箱自動開啟,何彩芹難掩興奮地將整張臉都湊到冰箱前,兩眼直瞪著裡頭包著燦亮金箔紙的精美巧克力。
“最高階的比利時巧克力,其實也不過就是甜得膩人、毫無實質營養的垃圾食物罷了。”霍靖亞冷冷說道。
他明明看見何彩芹對自己不屑一顧的東西產生如此大的興趣,卻一點開口邀她品嚐的意思也沒有。
實在太想嚐嚐那號稱為極品中的極品的巧克力滋味究竟如何,何彩芹完全忽略霍靖亞眼中的輕蔑與無情,厚著臉皮開口問道:
“既然你不喜歡,不介意我吃掉它吧?”說完,伸手探進冰箱。
然而,她還沒捕捉到美味的甜品,纖細的手腕便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給緊緊攫住,鉗制住她手腕的力道毫不留情,教何彩芹吃痛得不由蹙眉。
“誰允許你動我的東西了?”霍靖亞厲聲說道。
“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又不吃……”
挑高了眉,霍靖亞揮手將冰箱裡的頂級巧克力全都掃落在地,在何彩芹惋惜驚歎的注視下,他只是輕輕地抬起長腿,三兩下便將這些令人垂涎的甜品全數踐踏摧毀了。
“啊!啊!啊!”何彩芹的尖叫霎時響徹雲霄。
她衝動地撲到他腳邊,不可置信地伸出顫抖的指尖拾起了白白被糟蹋的巧克力。
嗚……她真不敢相信,居然有喜歡拿高階的Godiva巧克力當擦鞋底泥巴的工具,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不識貨的渾帳呢?
“你很壞心耶!明明不吃,卻也不讓別人吃。不給人家吃就算了,還把這麼名貴的巧克力都踏爛,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看到金箔上印著鮮明的鞋印,何彩芹的心彷彿在滴血似的。
“我高興拿它來擦鞋,你管得著嗎?”
“你真變態!”
“女人,小心你的語氣。”
雖然霍靖亞始終保持低調的語氣,然而言行中所蘊藏的威嚴氣勢卻是不容小覷,只有笨蛋才敢在他面前囂張放肆。
何彩芹當然不是笨蛋,但面對他冷然輕蔑的態度,她卻忍不住要和他正面衝突。
有錢人她見識過太多了,其中當然不乏謙遜有禮的好貨,但絕大多數還是和這個霍靖亞沒什麼兩樣。他們只會仗著存款簿上數不清的零來欺負別人,總認為別人在他們眼前理所當然就該矮上一截……
狗屁!她何彩芹最最瞧不起這種渾身銅臭又狗眼看人低的有錢人了。
呸!她真想在他臉上吐口水。
“怎麼?我說話哪裡不對了?我為什麼要小心我的語氣?畢竟,我又不是那個說話顛三倒四,隨隨便便也不問清別人的意思,就想擅自昭告全天下訂婚訊息的神經病男人。”何彩芹意有所指地瞟了霍靖亞一眼,臉上堆起了甜美的笑容。“是不是?”
“老早就聽說你是個厲害的女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霍靖亞嘴上是這麼恭維著,然而眼底的輕蔑不屑卻十分明顯。
“你調查過我?”何彩芹眯起眼。
“你早就聲名狼藉了,還需要我白費工夫去調查探聽嗎?你我都清楚你是個什麼樣的貨色,否則當初我不會找上你來談這筆交易,不是嗎?”
別看這個何彩芹個頭嬌小、容貌甜美,據說她在十來歲的時候就已經是個手段高明的交際花了。
男人見了她就像螞蟻嗅到了糖的甜香一樣,都會情不自禁瘋狂往她身邊靠攏。
早幾年,臺灣的景氣還不是很糟糕時,不曉得有多少富商名流捧著白花花的鈔票,就等她頷首答應成為他們包養的地下情婦。
而現在,雖然她的行情不如以往看漲,然而排隊等候她垂憐青睞的男人仍不在少數。
但她若是因此而以為自己身價非凡高不可攀的話,那她就太不聰明瞭。畢竟說穿了,她也不過就是上流名紳閒暇之餘用來玩玩的物件;交際花就算再怎麼高階,都還是等待別人來攀折的角色罷了。
“你倒是探聽得十分清楚嘛!”
何彩芹高傲地抬起下巴,不讓自己在霍靖亞輕蔑冷漠的目光注視下,有任何一絲的可憐情緒產生。
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可憐之處,畢竟這世界上不幸的人何其多,她即使不幸,卻也並非遭遇最差的一個。
既然老天無法給她完美的眷顧,那麼她千辛萬苦捨棄尊嚴給自己殺出一條人生的血路,她應該感到驕傲、開心才是。就算是別人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