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準備好早死了嗎？”
腦海裡系統的聲音低沉，像是受了打擊一樣。
“怎麼辦，可是我還沒有準備好啊，我不想就這麼game over！要是你死了，我也就關機，沒有辦法重啟了。”
聽著系統的話，包十一內心其實是一片平靜。
不過，騷浪賤的神經病系統像是抽風了一樣，開始走抑鬱哀怨路線，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明明早死的人是他，好不容易他這邊不懼死，系統則是抑鬱了。
“神經病，沒事的，最後還有我陪著你，這也沒辦法，誰讓生命度數加深越來越恐怖，根本就沒有辦法填補那個黑洞。”
“都怪你不努力，早就說過……少年不努力，青年徒死去！”
“我無情冷血五毒俱全暗黑無敵宇宙最強最帥魔王報復系統大人怎麼就遇見你這麼個不爭氣的短命鬼宿主，嚶嚶……”
包十一打了個寒顫，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
最後那兩個擬聲詞，讓包十一心裡發毛，擔心自己這個系統只怕是中病毒了。
好可怕！
他現在是不是應該上網求救一下，隨身系統中病毒了怎麼辦？
線上等！
不過不急，因為反正後面就要報廢了。
……
“神經病，看開，看開……沒關係的，我知道就像無法直視太陽一樣，人也無法直視死亡。”
包十一強壓下心裡的那絲髮毛，出於對自己隨身系統的塑膠情感，開解道：“不就是報廢，關機，你永遠活著我心中。”
“那你也死了！”
“還是那句話，不懼死，才能更好地生，更好地國人民活在當下。”
對於包十一的話，系統直接回了一句
“系統拒絕你的安慰，並向你豎了一根中指！”
系統陰森森，滿是怨氣地說道：“短命鬼，我知道你現在是新婚蜜月，幸福快樂，呵呵，等後面你死的時候，我就看你還笑得出來不。”
“辦了婚禮，我看你後面就要準備好葬禮了，對了，別忘了我的那一份！”
“何必呢，神經病，別想那些傷心事，安心等待over的那一天吧！你如果真的這麼在意葬禮，我可以提前給你辦一下，要不然再給你來一場冥婚。”
包十一笑著繼續說道：“說說，你喜歡那家系統，我努力幫你要聯絡方式。”
“……”
系統沒話可說了。
如果說系統也有負能量值，很顯然現在系統的負能量就是一個黑洞。
陰氣森森，負能量滿滿。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系統。
……
“短命鬼，你太不爭氣了，難怪你會早死，你就是短命，短命，短命……”
聽著腦海裡面系統的抑鬱爆發，深深怨念，包十一忍不住在想是不是他真的太不爭氣。
可是，他真的已經很努力在報復社會。
他就只差高燒三百六十度也忙著去報復社會了。
生命度數加深，越來越難，他也很無奈。要不是這樣，他又怎麼會學著不懼死。
包十一對於系統的怨念，抑鬱，並沒有太在意，因為他知道隨著他死，生物電流斷開，系統也就結束，再也沒有辦法重啟。
他和系統將會一起共同面對死神，走進墳墓。
想想，似乎一點也不孤單了。
“神經病系統，你要面對現實。”
包十一直接說道：“後面，我會陪著你的。”
不知道，為啥包十一莫名說這話，有種背叛了老婆周韻的詭異感。
……
“短命鬼，我不要你陪，我要你報復社會，報復社會，報復社會！”
如果系統能夠跳出來，現在只怕就是掐著包十一的脖子，不停地喊著最重要的那四個字。
很顯然他的系統真的還無法面對早死這個命運。
“神經病，我要告訴你，對於死亡的焦慮，恐懼和哀傷都是無法避免的，你是系統，就更加應該理性地認知到這是正常的。”
說著，包十一覺得自己腦子可能也有些不對勁，居然和系統談死亡。
這個想法讓包十一感覺到莫名的詭異。
“那短命鬼你說，我存在你身體，活在你心裡，那我的名字是什麼？”
“……”
這個問題，讓包十一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