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對你另眼相看。”
“這不關你的事吧!”海燕眉心擰起,表情很是不悅。
“你為海家賣命,先是扮了出叛門的戲碼,成了劣徒,後又背地裡繼續為海家做些檯面下不乾淨的事,試問,若奪得怒潮琴後,你與身邊的兩位同伴,卻無法精研其中奧妙,可會甘心?”
“這……”聞言,兩名同夥面色微怔,如果拼死奪琴,卻無法鑽研那媲美明代《神奇秘譜》的琴譜,豈會甘心!
像是意會到夏晏非的挑撥之意,海燕十分不耐的再次催促他將琴交出,夏晏非這回也不贅言,慎重地將怒潮琴自琴匣中給捧了出來,再轉交給海燕的同黟之一,自始至終,海燕都跟夏晏非保持三尺之距,不讓夏晏非寸進半步。
俟海燕將琴拿到手,仔仔細細的檢查確認為真品後,便心滿意足的將琴給擱回琴匣,並且轉手讓身邊的人接著,卻忽略掉那人眼中的一抹貪婪。
“在我放人之前,有句話我想先跟你說……”海燕一臉猥褻的表情,讓夏晏非心口不由緊縮。
“你的女人,嚐起來甜美可口,我終於瞭解,你為什麼會為她動心的原因了。”他故意將話說得曖昧,然後不待夏晏非反應,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快扯掉最後一個緊繫著柳絮杏的繩頭活結。
措手不及的變化,令夏晏非來不及阻止,眼見綁著柳絮杏的繩索咻的一聲脫離了樹幹。
柳絮杏因突來的下墜感,只覺一陣暈眩,身體急速往下墜落,尖叫聲不自覺衝出喉頭——
夏晏非連想也不想,身形如疾電般衝至崖邊縱身而下。
迎面而來的山風,吹得柳絮杏連呼吸都感到窘迫,就在慌亂之間,背後縛著她雙手的繩子倏地一緊,急速墜落的身體瞬間停止。
她在慌亂中抬眼,見到及時拉住她的夏晏非,他一手抓著縛著她的繩子,另一手不知緊抓何物。
風在耳邊呼呼地吹,夏晏非擔憂的嗓音,仍清楚的傳來。“絮杏,你還好嗎?”他很擔心她受傷。
“嗯,還好。”雖然肚子緊緊的,但是肚子裡的孩子很懂事,剛才踹了她肚皮一腳後,現在卻像是睡著般很安分。
“哼,想不到這樣還弄不死你們!”海燕站在懸崖邊俯首端詳,欲確認人是否有如他所願的摔進深谷裡,卻意外看見夏晏非居然手腕纏著類似鋼索,另一端則纏在適才吊著柳絮杏的樹幹,只是因重力之故,那原就傾斜生長的古松,已經發出自根部零星碎石崩散的聲音。
看情形就算放任不管,這株古松也會因為承受不了重量而折斷,但海燕心知以夏晏非的能耐,若他在情況良好的情況下,定能輕鬆的藉力施展輕功,平安的回到崖上,但是他豈能讓他如此好過?
而驚魂尚定,又聽海燕口出惡言的柳絮杏,簡直氣炸了,她仰起小臉開罵:“姓海的,你東西已經到手了,居然還把我丟下來,你不怕死後下十八層地獄嗎?”像他這樣沒天沒良的人,就算讓他死一百次,也難消她心頭之恨。
“不用詛咒我,我這個人是不信因果的。”海燕伸手撫頰,那醜惡的傷疤,令他不能釋懷,“倒是我得想想,該用什麼方法才能玩死你們?”
海燕的話甫出,夏晏非與柳絮杏兩人不由內心一陣悚然,擔心的全是對方。
“晏非,你別管我,快上去給那個傢伙一個教訓。”柳絮杏率先喊出。因為她很清楚,如果放開她,他絕對有能力隻身上崖,但是夏晏非沒有搭理她,僅是以冷靜的眼神注意著海燕的一舉一動。
崖上那人一下子想毀了古松,一下子又想以短刀射人,後來注意到夏晏非鎮定如昔的表情後,改變了主意。
他取下自己的箏,然後朝受困的兩人撥動了箏弦,無形的氣勁當場將夏晏非緊抓著鋼索的手,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霎時鮮血飛濺。
瞬間吃痛讓夏晏非的手顫抖了下,身子略往下沉,卻隨即打住。
“晏非!”柳絮杏親眼見到他的手臂暈開血紅,心口猛地緊縮。
“哼!先傷你手部筋脈,看你是要與你的女人,等你血盡力竭再一起雙雙墜落深谷而亡?還是你要選擇先放開她?”海燕笑著,正思忖是不是該換別的點子來玩時,眼角餘光卻察覺跟在他身邊的兩名同夥,飛縱離開的背影。
氣惱的咒罵聲溢位,海燕不再有心思放在崖下兩人身上,連忙追趕卷琴落跑的同夥。
腳步聲漸遠,柳絮杏感覺到臉上隨風捲來幾滴熱意,她搞不清楚那是他的血,還是她奪眶的淚?
“晏非,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