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年之後就改用數字影片,不再擔心帶子磨損,分析起來就好多了。
正在慢放的這段影片影象模糊,拍攝這段影片的監控探頭顯然屬於畫素不高的哪一種。
一個人只有指甲蓋那麼大,根本看不清五官相貌。
圖偵民警顧不上給領導問好,麻利地敲擊鍵盤點著滑鼠,全神貫注地採用多格式影片相容、噪聲去除、模糊去除、影象增強、變形糾正、超解析度重構等技術手段,對模糊的影片進行清晰化處理。
術業有專攻,在圖偵民警的努力下影片果然清晰了許多。
只見他點點滑鼠,調出另一段影片,像啟用“畫中畫”模式一樣同時播放,看了十幾秒鐘,徐愛國禁不住笑道:“這是同一人,衣服一樣,身高、體型、步態都差不多!”
“不會錯,就是他。”
圖偵民警同樣激動,又調出第三段影片,這段影片是白天的,比前兩段清晰多了,且焦距較近,經過技術處理過之後能大概看出相貌。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年輕,長臉,平頭,臉上似乎有不少青春痘,上身一件t恤衫,下身一條牛仔褲,兩手空空,沒揹包,對周圍環境似乎很陌生又有那麼點好奇,在短短的十幾秒鐘影片裡邊走邊東張西望。
韓博對7。11案的不是很瞭解,只知道這是一個嫌疑人,回頭問:“現在已掌握三段影片,馮大,這麼說已基本搞清這傢伙在案發前後的活動軌跡?”
領導來了能解決許多困難!
馮錦輝下意識看了看高學平,指著徐愛國剛攤開的一份地圖說:“只搞清了其在光明社群的大概活動軌跡,小高手裡有案發現場3公里範圍內的所有監控影片,如果有足夠人手就好了,最好是懂圖偵的。”
韓博樂了,不禁笑問道:“學平同志,這三段影片你們是怎麼甄別出來的?”
該訴苦的時候就要訴苦,高學平一臉不好意思地說:“報告韓局,中午從分局拿到監控影片之後,我去買了二十幾個u盤,順便去兩個老單位,請青羊派出所社群隊和湖分局刑警四中隊的協警幫著看,二十幾個人,分解開來看,發現可疑就給我打電話,再根據他們提供的攝像頭編號和時間段進一步甄別。”
他只給人家一個嫌疑人的大概體貌特徵,但許多影片並不清閒,能夠想象到人家只要覺得可疑就會給他打電話,也能想象到他和馮錦輝等人從下午到現在一共反覆看過多歲段影片。
畢竟圖偵技術資源緊張,他們不可能把所有影片一古腦全推過來,不然光憑技術處的幾點陣圖偵技術民警要看到猴年馬月。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真難為你們了。”韓博拍拍高學平胳膊,轉身笑道:“馮大,人手不夠我幫你們解決,除了人手不夠之外還需要我幫你們做點什麼?”
“韓局,現在至少掌握嫌疑人的照片,雖然不是特別清晰,但只要對嫌疑人有點印象的看到照片應該能想起來,我打算雙管齊下,影片要繼續分析,爭取搞清其更具體的活動軌跡。同時發協查通告,讓各派出所看看登記的外來人口中有沒有五官特徵和口音相似的外來人員。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請隆華分局組織社群民警拿著嫌疑人照片走訪詢問。沒行李,兩手空空,他不太可能無緣無故跑到深正,在深正尤其在隆華區應該有熟人。只要基礎工作夠紮實,應該能搞清其身份。”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可沒那麼容易,要投入成百甚至上千警力。
生怕領導下不了決心,徐愛國急切地說:“韓局,隆華分局專案組幾乎排除掉所有可能,只剩下這一個可能性。如果錯過這個機會,如果嫌疑人今後不再作案,再想破案再想抓到他會更難。”
案子拖得越久越難破,韓博豈能延誤戰機?
略作權衡了一番,同意道:“學平同志,去列印協查通告,列印好直接送市局,我給局辦公室打電話,以市局名義下發。”
基層所隊每天都會收到幾份協調通告或協查函,總共就那麼幾個人,自然緊最重要的先辦。換言之,以市局名義下罰協查通告與以市局刑偵局名義下發效果是不一樣的。
高學平欣喜若狂,急忙立正敬禮:“是!”
走出圖偵室,給相關部門打了幾個電話,韓博來到“積案辦”。
老徐平時極少過來,開啟飲水機到處翻找茶葉,不知道放什麼地方。
韓博覺得有些好笑,拉住他道:“老徐,別翻箱倒櫃了,我喝點白開水就行。”
“張瑩那丫頭真是的,東西亂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