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監控的難度就大了!”
“放心吧,她哪兒也不會去。”
韓博抬起胳膊看看時間,胸有成竹地說:“她不敢面對杜茜,所以不可能再去南非;回礦區又不知道該怎麼跟當年那些人的親屬解釋,畢竟顧思成、錢小伍、宗浩是和她一起失蹤失聯的,所有人都以為她參與了,一樣不可能回礦區,或者說沒臉回礦區。更重要的是,她知道顧思成在深正,不放心顧思成,就算趕她走她也不會走。”
“還真是有情有義。”
“幸好這樣的團伙不多,如果是個犯罪團伙都像他們這麼團結,我們的工作壓力會比現在更大。”
“可是現在只能穩住顧思成,想透過餘琳追蹤顧思成的希望又不大,接下來該怎麼辦,兩個月之後該怎麼辦?”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也是一個必須面對問題。
韓博閉上雙眼絞盡腦汁想了近十分鐘,突然道:“四管齊下,一是組織各分局、各基層所隊留意其下落;二是盯住餘琳;再就是給西川及我省各市公安局發協查函,請兄弟單位留意錢小伍和宗浩的下落,從朱支提供的材料上看,那倆小子不是省油的燈,蟄伏對顧思成而言不是問題,只要能報仇,他再等十年估計都沒問題,那倆小子不可能,或許很快就會因為別的什麼事露頭。”
“是,回到單位我就安排下去。”
“韓局放心,我們東萍那邊決不會有問題。”
“別急著表態,這又不是在單位開會,”韓博擺擺手,接著道:“最後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我覺得應該從顧思成的作案經費上著手,也就是查他的錢是從哪兒來的!”
“不是南非的那個姜小山提供的嗎?”錢大海脫口而出道。
“姜小山應該不會對杜茜撒謊,況且他才去開普敦開店兩年,能賺多少錢?”韓博越想越有道理,不無興奮地說:“姜小山先後匯給錢小伍和宗浩不到一百萬人民幣,對普通人而言這是一筆鉅款,可是在深正,並且要辦這麼大事,一百萬顯然是遠遠不夠的,如果不出意外,顧思成應該有其它經費來源。”
“誰會給他錢?”
“杜茜,韓局,有沒有可能是杜茜!”
“不可能!”韓博搖搖頭,用幾乎肯定的語氣說:“首先,杜茜出汙泥而不染,不可能是那樣的人;其次,她真要是對我懷恨在心,在南非有錢什麼事幹不成,根本用不著等到今天。說句不誇張的話,她真要是懷恨在心,我一家三口已經死一百次了。”
想想確實不可能。
領導一家人回國之前,跟杜茜朝夕相處了近四年。
南非那麼亂,買槍跟買白菜一樣容易,買兇殺人一樣不是什麼難事。
錢大海正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韓博突然掏出手機,撥通香港通話的號碼:“黃sir,有沒有休息,說話放不方便?”
“正在總部,剛躺下,你知道的,雷霆行動收官之前我別想回家。”香港警務處聯絡事務科主管黃警司急忙爬起身,以為什麼案子有了新進展,需要香港警隊配合,順手拿來紙筆準備做記錄。
“黃sir,六年前,不,應該是七年前,我第二次去香港請求您協助的案子有沒有印象?”
“有,印象深刻,那個涉嫌欺詐入境處、涉嫌洗錢的罪犯不是移交過去了嗎,他不會又跑回香港了吧。”
“29天前,他獲得假釋,按照內地法律,他屬於司法行政部門的社群矯正物件,但出獄不到一個月就失聯脫管了。有確鑿證據顯示他手裡不僅可能有槍,而且能夠百分之百肯定有十二枚電雷…管和六公斤炸…藥,屬於極度危險人物。”
“天啦,這樣的罪犯怎麼申請到的假釋?”
“怎麼出獄的放一邊,現在的問題是他極可能藏匿在深正,並且知道我們在搜捕他,他對香港很熟悉,深正有不少朋友,很難說會不會偷渡去香港。”
這麼危險的人物你們怎麼不看好!
要是跑香港來製造幾起爆炸案,別說幾起,哪怕一起都會把幾百萬市民搞得人心惶惶。
黃警司大吃一驚,睡意全無,急切地說:“韓sir,麻煩您趕緊把他的資料傳過來,越來越詳細越好。”
“我這就安排。”
就知道你會緊張,韓博強忍笑接著道:“黃sir,光搜捕顯然是遠遠不夠的,我當年去香港找他其實主要是為了追贓,他一出獄就來深正並且極有可能去香港,我懷疑他當年藏匿了一筆贓款,也可能有一筆在別人手裡,或者有什麼賬沒收,聯合財富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