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局長,您這麼大領導怎麼也使起激將法!”
“我是就事論事。”
不上車是可以,但不上車他難道就不會派人盯梢?
真要是不上車,他肯定以為老孃做賊心虛,餘琳權衡了一番,乾脆笑道:“行,恭敬不如從命。”
“這就對了嘛,又不是外人。”
……
看似“說說笑笑”,其實是針鋒相對,你一句我一句,時間過得很快,轎車不知不覺已經開到了租在楠山區的小區。
跟著韓博二人乘電梯上樓,走進裝修得很溫馨的兩居室,看著茶几上的照片和餐桌上的幾個冷盤,餘琳倍感意外,不敢相信他們竟敢把自己往他們家帶。
“東西放在,別拘束,到這兒就跟到自給兒家一樣。”李曉蕾脫下外套,繫上圍裙,開啟冰箱端出幾份洗好切好的菜,一邊走進廚房忙碌起來,一邊拉家常似的笑道:“這房子是租的,我們在深正沒買房,韓博的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調來調去,今天在這兒,明天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韓博有句說得對,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
恨歸恨,但餘琳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靠在門邊說:“李總,我等會兒還是住酒店吧,不習慣住別人家,而且我住這你們也不方便。”
“誰說不方便的?”韓博從掏出鑰匙往餐桌上一放,笑道:“這段時間局裡有好幾個專項行動,等會兒要回局裡值班。曉蕾有點事要去香港,沒一兩個星期回不來,這是鑰匙,你一個人住,想住幾天就住幾天,深正景點不少,先玩幾天,到底是去南非還是去其它地方,想好了再走。”
搞來搞去你們還是怕!
餘琳覺得很是好笑,拿起鑰匙問:“我走時把鑰匙放哪兒?”
“放物業那兒就行,對了,這是我名片,走前記得給我打個電話。”
“來來來,先吃飯,魚是中午燒的,放微波爐熱了一下,琳琳,我記得你最喜歡吃魚,嚐嚐,合不合你口味。”
“李總,您記性真好。”
“你記性也不差,要不是記恨我家韓博,你也不會在礦區呆那麼多年,”李曉蕾不再跟她繞圈子,放下盤子一臉痛心地嘆道:“如果郝英良沒做過錯事,如果我家韓博不是警察,他倆真會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我們呢也會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姐妹,可惜這個世界上沒那麼多如果。不過他們倆最終還是成了朋友,哪怕做朋友的時間很短暫。”
提到郝英良,餘琳神色黯然。
她沉默了片刻,情不自禁地問:“郝總臨終前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他那個人你最清楚,跟諸葛亮似的,把能安排的全安排好了,但他還是不放心杜茜,不放心杜茜肚子裡的孩子,不放心你們,所以在還能用手寫的時候,把杜茜和杜茜裡的孩子託付給我們。他都成那樣了,我們能說什麼,而且南非不是國內,杜茜一個人當時還懷著孕,我們只能答應。”
“謝謝。”
餘琳這聲謝謝說得很由衷,能聽出是發自肺腑的。
可惜她的怨念也很深,李曉蕾所說的這些事很難打動她。
韓博暗歎口氣,開啟一罐飲料幫她斟上,開門見山地說:“琳琳,我相信你不知道顧思成的下落,我甚至能斷定你在東海機場被邊防攔下時肯定就吃驚,沒想到我們公安機關動作如此之快。”
“韓局長,我當時是大吃一驚,但我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別急著否認,我家沒裝監控,我身上也沒帶錄音機,就算有監控有錄音機,現在談的這些也不能作為證據。”韓博舉起筷子一邊招呼她吃,一邊接著道:“你肯定知道一些,但知道得不多,確切地說被顧思成騙了。我是想抓他,但在這個問題上我承認他是條漢子,他不想把你捲進來,不想連累你,估計也不會讓錢小伍和宗浩跟他一起瘋。”
顧思成到底想幹什麼!
餘琳糊塗了,越想越糊塗。
韓博夾起一小塊牛肉,繼續道:“知道我們反應為什麼會這麼快,知道你為什麼會坐在這兒嗎?其實,全是顧思成一手安排的,他生怕我不知道他要來找我拼命,所以搞出那麼大動靜,讓你,讓錢小伍,讓宗浩同時失蹤失聯,甚至打電話舉報他自己失聯託管,提醒我們不要不當回事。”
報仇就好好報仇,搞這麼大動靜幹什麼?
這是給公安局下戰書,真當公安是吃乾飯的!
餘琳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傻傻的舉著筷子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