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男朋友了?”
她用力搖搖頭,“沒有。”
“難道你不想嫁人?”片岡疑惑地問。
“我……”她慌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又是一個熱心的人,就像早上那個男子一樣讓她覺得困擾。
“片岡,”此時,中津川尚真開口了,“彆強人所難了……”
“我只是……”片岡不好意思的抓抓頭,“肥水不落外人田嘛,這種好女孩當然要介紹給自己公司的人囉!”
他蹙眉一笑,“你是我的機要,可不是員工們的媒人。”
“嘿嘿……”片岡尷尬的笑笑。
奈步發現中津川尚真似乎是在替她解圍,想著,她不自覺的覷了他一眼。
而就在此時,她驚覺到他也正看著她——
她胸口一悸,面紅耳赤地把頭一低。老天,她剛才有種心臟差點兒要跳出來的感覺……
“唉呀,”突然,片岡驚呼一聲,“我差點兒忘了,我有件事要跟湯島確定一下。”
“你去忙吧。”尚真笑視著他,然後翻腕看錶,“離出發還有半小時呢。”
“是。”片岡回道,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就在他離開的同時,奈步發現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因為……這偌大的辦公室裡就只剩下她跟中津川尚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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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非常安靜,他沒有講話,她更是不敢講話。
他就坐在她的對面,沉默的看著她,像是在監工般,教她拿著針線的手不斷地顫抖著。
她要是再晚個兩分鐘離開,應該就不會讓片岡先生逮個正著,然後抓到這裡來幫他縫西裝了吧?
早知如此,她該跟大家多哈拉兩分鐘的。只是……哈拉?她根本不知道怎麼跟大家哈拉。
一直以來,她不曾加入女孩子們的小集團中,求學時如此,進入社會後亦是如此。
她無法融入她們,也不知道能跟她們聊什麼。當然,她也怕別人知道她太多的事。
久而久之,她習慣跟別人保持距離,而別人也不再試著或希望跟她接近。
這樣的情況會一直持續下去吧?有時她會想,該是有所改變的時候了,但最終,她還是走不出自己畫下的安全界限。
“你是總務課的?”突然,他打破了沉默。
她微頓,遲疑了一下。“是。”
“在公司多久了?”他問。
“快三個月了。”
“噢,”他挑挑眉,“那你在公司的資歷比我淺……”
她一怔。他是什麼地位,她又是什麼地位,他們兩人的資歷怎能拿來相提並論?
他是在開玩笑吧?也許他只是想緩和她緊張的情緒……
看著她不多話、羞赧不安的模樣,尚真不斷地想起早上的事情。
就是她啊,早上在電車上被性騷擾,卻選擇姑息養奸,低調處理的粉領族。
想不到早上才剛在電車上巧遇的人,下午就出現在他的眼前,而且還是他公司的職員。
她……認不出他嗎?還是不好意思跟他“相認”?
美麗嫻靜的她明明可以讓人過目難忘,為何卻畏畏縮縮得像是恨不得自己能隱形般?
他對她感到好奇,當然那也因為他總覺得自己見過她……也對,她是他公司的員工,也許他曾在某處跟她擦身而過也說不定。
但……她到底有沒有認出他就是早上那個幫她抓住色狼的雞婆呢?
應該是沒有吧?他穿運動服,戴球帽,不就是為了不讓認識他的人認出他來嗎?
這半年來,他一直以那樣的穿著打扮混在人群裡,也一直沒被任何人認出啊,為什麼他會因為她沒立刻認出他,而有一種莫名的失望及悵然?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
她愣了一下,露出“你知道那麼多是要幹什麼”的表情。
他皺皺眉頭,直盯著她。
那是什麼表情?好像他是在街頭隨便找女人搭訕的無賴似的。
身為執行長的他問問自己的職員姓啥名啥,應該不為過也理所當然吧?
“丹下。”她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開了口,“丹下奈步。”
“丹下奈步……”他將她的名字唸了一次,一副若有所思。
聽見他喃喃念著自己的名字,奈步只覺得胸口一陣悸動。
她只是個小小的、微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