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有些苦澀,“尊貴?本宮就只剩下尊貴了。皇上來景仁宮的次數比從前少了不說,更是許久都沒有留宿了。”說著,佟貴妃酸溜溜瞥了烏雅氏一眼,“論起寵愛,本宮還不如你呢!”
烏雅氏心下一緊,急忙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寵愛與尊貴,在這宮裡,又有誰是二者兼得呢?娘娘睿智,自然明白孰輕孰重。”
佟貴妃長長嘆了口氣,“本宮自然懂得,只是心裡終究不舒坦。”
烏雅氏心中暗啐:真是得隴望蜀!
良久沉默之後,佟貴妃掃了一眼烏雅貴人的小腹,“都一個半月了吧?”
烏雅氏點了點頭,手不禁護在了小腹上。
佟貴妃淡淡道:“西南戰事僵持不下,最好是趁著捷報傳來,在把你的有孕的事兒稟報皇上。可沒想到,竟遲遲等不到捷報。”
烏雅氏小心翼翼道:“娘娘聖明。只不過,大約是臣妾沒有那份福氣。太醫來請平安脈,倒是可以藉故推脫,可身孕終究遮掩不了太久。就算遮掩得住,若是太遲稟報,只怕皇上也未必會高興。”
佟貴妃點了點頭:“最晚兩個月,哪怕沒有捷報,也得稟報上去了。”
烏雅氏溫順地道:“是,嬪妾一切都聽娘娘的。”哪裡是烏雅氏聽從佟貴妃安排?分明一切都是她一手引匯出來的,再加上幾句恭維的話罷了。
佟貴妃長長嘆了口氣,“時辰不早了,你才剛懷上,回偏殿早早歇息吧。”
“是。多謝娘娘體恤。”烏雅氏屈膝一禮,便回景仁宮後殿偏殿歇息了。
烏雅氏走後,佟貴妃換了一身輕薄透氣的軟煙羅寢衣,順口問身旁的宮女:“對了,皇上今兒翻的是誰的牌子?”
宮女麵皮一緊,期期艾艾道:“回……回娘娘的話,是……是瓜爾佳貴人侍寢。”
佟貴妃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