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得青幕山的眼瞳急驟收縮。
她就是輓歌樓的花魁,慕容婉婷。
“婉婷敬尚公子一杯。”
那一晚,尚飛是最耀眼的,與王爺同桌,花魁侍候在旁,這位長安城多少達官貴人想要一親芳澤的美人,此刻卻甘如下人,侍候在狀元郎的身側,倒酒添菜,不知道羨慕死了樓上多少人。
然而,酒宴結束之後,尚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並沒有留宿這輓歌樓,與那慕容婉婷成那周公之好,而是直接是醉倒在了酒桌之上,最後,由書童青幕山送回了住處。
是的,原本王爺是打算直接讓尚飛在輓歌樓休息的,然而青幕山卻是一再拒絕了,甚至面對著王爺,依然是不卑不吭,表示少爺交代過,如果喝醉了,一定要回客棧。
酒宴過後,所有的長安民眾都知道,狀元郎是一杯就醉的酒量,而同樣的,青幕山也出名了,狀元郎書童頂撞王爺,王爺不但沒有責怪,反而因為他忠心護主,而賞賜了白銀百兩,這也成了市井之中的美談,所有人都在讚賞王爺的大肚。
這次酒宴中,沒有輸家,狀元郎喝了好酒,也享受了美人的服務,書童青幕山博得一個忠心護主的稱號,而王爺也成了大肚之人,但如果真要說有輸家,那輸的就是那位花魁慕容婉婷。
縱使是青樓女子,誰不想博一個未來,更何況,慕容婉婷這種花魁級別的女子,那更是清清白白之身,這一身只託付一人,不少好事之人玩笑說道:“小小書童,不解風情,狀元郎錯失一段良緣,也不知道等狀元郎醒來之後,會不會一氣之下將書童給趕走。”
外人的猜測,終歸只是猜測,第二天,青幕山將昨晚少爺酒醉後的事情告訴了少爺,不過少爺只是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
一個月後,上面對尚飛的任命終於是下來了,然而,這個任命卻讓整個市井譁然,更讓這一批的進士們不解,堂堂狀元郎竟然只謀得了洪州下屬區縣的一個上縣丞,從八品。同期的榜眼和探花都是直接任命的五品給事中職位。
洪州,那是什麼地方,那是窮山惡水之地,民風彪悍,且沒有什麼油水,在那裡當官,和流放有什麼區別?
青幕山替自家少爺感到不服,自家少爺是狀元郎,卻只是八品,憑什麼。
然而,自己少爺接到任命後,只是笑了笑,第二天便收拾行李出了長安城,在長安城外的護城河橋上,少爺對自己說了這麼一番話。
“如果那天,你不扶我回去,也許現在咱們主僕兩人就留在了京城,不過這樣也好啊,離開京城,從此天高任鳥飛。”
兩批駿馬,載著這一科的狀元郎和書童,離開了繁華的長安城,輓歌樓依然是夜夜笙歌,沒有人在關注狀元郎是何時離去的。
王府。
穿著錦袍的王爺高坐正堂,在下方,一位女子跪在地上,渾身簌簌發抖,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輓歌樓的花魁慕容婉婷。
而在女子的身旁,還跪著一位男子,這男子一身青衣,抬起頭來之時,卻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狀元郎尚飛的書童,青幕山。
“王爺,我家少爺當年在輓歌樓與慕容小姐一面傾心,雖身在洪州,卻依然思念慕容小姐,懇求王爺做主,將慕容小姐贈與我家少爺,我家少爺感激不盡。”
高坐之上,那王爺目光玩味的看著青幕山,又看看跪在地上簌簌發抖的慕容婉婷,如果不是今天這位狀元郎的書童找上門來,他都忘記了,三年前的那位狀元郎。
“佳人配才子,你家少爺的請求我答應了,婉婷,你現在就去收拾細軟,明日就與這書童前往洪州,以後安心服侍狀元郎。”
王爺這話一出,青幕山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而一旁的慕容婉婷,臉上卻是露出了悲哀之色,她想拒絕,但是想到王爺的手段,想到那些違背王爺命令的姐妹的下場,最後只能是不甘的點頭答應。
大唐朝廷之中,王爺權傾朝野,當朝皇帝年幼,沉迷於美色於玩樂,無心朝政,王爺一手握權,甚至在士林之中,隱隱有流傳,“當今科舉,唯王爺定奪,得罪了王爺,就算是狀元郎,還不得面對著被髮配的下場。”
……
然而,青幕山帶著慕容婉婷回到了洪州之後,卻並沒有將慕容婉婷給帶回府上,而是另外買一府邸,暗中藏嬌。
半個月後,狀元郎尚飛因治理轄區有功,從上縣丞升為縣令,三年來,未得一次升遷的狀元郎尚飛,在他的書童,接回那位輓歌樓的花魁慕容婉婷之後不到半個月,便升了官職。
接下去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