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間很普通。那時候的招待所不像現在,窗戶也是玻璃加鋼筋的,每條鋼筋之間的距離不超過十厘米。
看到這窗戶,蕭戰龍的腦海中卻是閃過那放置石碑的帳篷。同樣是不足十厘米的通風口,當下走到這窗戶前,仔細觀察了一番。果然如他所料。
那窗戶的其中兩條鋼筋之間,掉落了許多鐵鏽,而鋼筋上面的鐵鏽相比起其他的鋼筋,卻是少了許多,這樣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有什麼東西從這兩條鋼筋之間穿過,將鋼筋上的鐵鏽給蹭下來了。
到了這時候,蕭戰龍哪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作為蕭家的人,他也是見多識廣的,一下子想到了一門傳說中的絕學:縮骨功。
這秦教授絕對不是普通人,因為,要想練成縮骨功,不僅需要修煉方法,最重要的,還得是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而且,一般的縮骨功,最多隻能將自己身體的體積縮小那麼三分之一,但這秦教授明顯不是,能鑽進帳篷,能從這鋼筋之中出去,這縮骨功已經達到了高深的境界,絕對是付出了常人所無法想象的艱辛的。
而一個考古專家,費盡心思的去修煉縮骨功,蕭戰龍怎麼也不會相信對方會單純的是出於興趣,必然是有著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
蕭戰龍決定,就在這房間裡等那位秦教授回來,他要來個現場抓住對方的證據。
然而,事情的結果卻是讓蕭戰龍意外,他沒有等到那位秦教授的出現,反而等來了一場大火。
整個招待所迎來了一場大火,所有的房子都被燒了,蕭戰龍不得不離開這房間,而當他走到招待所門口的時候,卻發現,那位秦教授已經是站在那裡了,並且,朝著他投來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這一瞬間,蕭戰龍便明白了,這場大火,就是這位秦教授放的,一場大火,把他所有的嫌疑都給燒掉了,哪怕自己說對方沒有在房間,恐怕對方也不會承認,反而沒準會倒咬一把。
在大火慌亂之中,誰會注意到身邊的人是不是從招待所內跑出來的,恐怕大家都顧著逃生了,這位秦教授只要一口咬定自己是從房間裡出來的,自己也拿不出證據對方不是。
那個年代,可不像現在這樣,到處擁有著監控攝像頭,沒有當場抓住這位秦教授的證據,蕭戰龍便知道,這一次的行動卻是失敗了。
那位秦教授走了,第二天一早便離開了成_都,回到了京城,而蕭戰龍雖然吃了一個啞巴虧,但也只有認了,畢竟蕭家也沒有什麼損失,而且最重要的是,蕭家不是邪教,在沒有充足的證據或者理由下,不可能對一個看似是“普通人”的人出手。
這事情到此為止。
而蕭戰天的講述,到這裡也同樣是結束了。
秦宇沉默著沒有說話,坐在不遠處的曹軒倒是眼中異彩漣漣,因為,他已經見識過了秦浩然的縮骨功了,那麼秦海風會縮骨功,也就是正常的事情了。
“這個秦什麼教授的真是可惡,竟然為了自己的私利,差點害死自己的同伴不說,而且竟然還敢放火燒掉招待所,這種人真是敗類。”蕭月月聽完自己六叔的話,氣惱的說道。
“你現在口中的那位秦教授,已經嚐到了惡果了,他已經死了,而且魂魄都被人給收走了。”秦宇淡淡的開口說道。
“被人收走了魂魄?”蕭戰天倒是眉宇一挑,“看來是玄學界中人所為了,不過這姓秦的確實神秘,和玄學界中人有交集也很正常。”
“多謝六爺配合了,我已經知道我想要知道的資訊了。”秦宇看了眼天色,這麼一忙活,已經是凌晨兩三點了,是時候告辭了。
蕭戰天沒有反應,他本來就是看在自己侄女的面子上才說出這些事情的,對於秦宇,依然是沒啥好感。
“哦對了。”就在秦宇準備站起身告辭的時候,卻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以蕭家在成_都的根深蒂固,也許會有所發現。
“曹處長,將那照片拿出來。”
從曹軒手裡接過照片,秦宇在蕭家三位的疑惑目光中,將照片擺在了桌子上,問道:“不知道三位見沒見過這照片上的地方。”
蕭月月看了這照片一眼,撇了撇嘴,答道:“筒子樓嘛,這樣的房子在成_都十幾年前到處都是,誰能知道這是哪啊。”
“不對,這筒子樓也有特殊。”一旁的蕭曖曖卻是皺了下眉,將照片推到自己的眼前,仔細瞅了一會,突然說道:“我知道了,這照片上的筒子樓我見過。”
“哦,蕭兄既然見過,不知道能否告知?”秦宇也是眼神一亮,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