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六祖身後,兩人走過那著名的風幡前,六祖卻是停下了步伐,目光望向了那風幡,這裡,是他揚名之始的地方,饒是六祖也臉上露出一絲緬懷之色。
“風動?幡動?人心在動?小友,如果現在讓我回答這個問題,你可知道我會怎麼回答。”六祖突然回頭朝向秦宇問道。
“小可猜不出來。”秦宇搖了搖頭,坦然道。
“現在的我來回答,我會說,一切皆是虛妄,哪來的風動、幡動,所謂人心,不過是虛妄之始罷了。”
六祖的這一番話,卻是讓秦宇聽得一頭的霧水,什麼人心虛妄?他不理解六祖話中的含義。六祖也看出秦宇的疑惑,但卻沒有解釋,一笑而過,繼續朝著前面走去。
再次進入智仁大師的禪院後,那石桌上還擺著秦宇飲用的茶杯,六祖迴轉過頭,充滿睿智的目光看向秦宇,久久不語。
“六祖,您有什麼話就請說,這麼看著小可,小可這心裡很是忐忑。”秦宇搔了搔頭,如實的說道。
被六祖這麼看著,他就感覺心裡的所有秘密都暴露在了六祖面前,整個人就像赤_裸著身體一樣,這種感覺讓秦宇很不舒服。
“小友是有大機緣之人,又與我光孝寺有緣,這樣吧,我知道小友心裡有疑惑,但是我只能回答小友三個問題,替小友解惑。”
六祖的話讓秦宇暗喜,他早就想詢問了,既然六祖自己開口了,他也就不客氣了。
“六祖,我想問,為何您會出現在地宮內,據佛教的典籍上記載,您不是在光孝寺……”秦最後圓寂兩個字沒有說出去,不過想來六祖會明白他的意思。
“小友,你經歷了那麼多事情,難道還看不明白嗎?真真假假,有時候很多東西聽到的,書上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
六祖的話中帶著深意,說了一句讓秦宇心裡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靜的話出來。
“就好像小友得到的傳承,臥龍道友難道就和歷史上的一樣嗎?”
秦宇沒有想到,六祖竟然連他獲得臥龍先生傳承的事情也知道,可以說,在南_陽得到的臥龍先生的諸葛內經,是秦宇心裡最大的秘密,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此時被六祖一語道破,秦宇心裡的震驚可想而知。
“小友不用驚訝,很多事情等你到了一定的境界便會知道了,有些事情並不是秘密。”六祖安慰了秦宇一句,然後靜靜等待秦宇消化,問第二個問題。
良久,秦宇才終於平復下心情,正如六祖所說的,有些事情他現在境界未到,就好像霧裡看花一樣,看什麼都是朦朧,倒不如不去想,等境界到了,自然該知道的就會知道。
“六祖,第二個問題我想請問六祖和小九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秦宇相信,要不是他抱著小九,小九此刻已經施展法相金身神通出來跟六祖一戰了,六祖雖然佛法高深,但現在也只是借用智仁大師的身體,修為境界肯定是有所束縛的,真要幹起來,還不一定誰輸誰贏。
“小友這問題倒是讓我有些慚愧啊。”六祖看了眼秦宇懷中的小九,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而小九看到六祖看向他,再次低吼了起來,前爪掙扎著想要扒開秦宇的手,就要和六祖幹一場。
秦宇可以從小九的聲音中聽出憤怒和委屈,身為小九的主人,秦宇感同身受,小九就像一個純真的小孩,哪怕鬧脾氣,過了一會也會好了,絕對不會一直保持著憤怒,除非是真的傷到他了,所以,秦宇的這第二個問題,帶上了一絲質問的語氣。
“關於玉獸的事情,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太多,只能說是我欠了玉獸,而這也是我為何會將自己葬在地宮的原因,只是希望以我的死能化解玉獸的仇恨。”
按照六祖所講,他之所以會在死在地宮,就是因為對小九的愧疚,因此選擇了在地宮內圓寂,可以說,是以生命來為自己犯下的錯贖罪。
“玉獸,我現在只是一縷佛念,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你也有了新的開始,不是嗎?”
六祖的這句話是對小九說的,不過小九卻並不領情,輕哼了一聲,他也知道眼前這位他的仇人已經死了,但就是這一縷佛念也是讓他恨得牙咬咬的。
“一縷佛念?”倒是秦宇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六祖竟然是真的死了,在他想來,臥龍先生似乎都還活著,這位禪宗宗師想來也有秘法活下來。
“紅色舍利本就是佛念化身所導致的,好了,還剩最後一個問題了,小友繼續問吧。”
最後一個問題,該問什麼,倒是讓秦宇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