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遷怒到我們身上而已。如果自詡為正義的話,怎麼可能那麼光明正大的對無辜的民眾下手呢?當然是那些明明有能力卻選擇旁觀的人更可惡吧?”
“原來伊藤君是悲天憫人的善人嗎?”藍染故作驚訝的說道,眼神有意無意的晃了白蘭一眼,表情帶著淡淡的戲謔:“我以為無惡不作才是你的選擇呢!或者是因為這個世界有你放不下的人?宮崎耀司?”
白蘭抿了抿唇,截口道:“藍染君可真是說笑了呢!誰不知道是宮崎耀司深愛伊、藤、忍呢?”
對,是宮崎耀司愛伊藤忍,而不是伊藤忍愛宮崎耀司。而此伊藤忍也非彼伊藤忍。
藍染笑而不語,彷彿是看清了眼前之人內心之中的猶豫。是呢,怎麼會不猶豫呢?如果有個人會那麼待你,你會不會猶豫呢?藍染的眼睛始終冷漠的看著天空,偶爾的偶爾,他也會想起那個因為憧憬而距離他遙遠,卻又沒有被他納入計劃的少女。
這可真是狼狽呢,他若是王,若是坐在高位,憐憫與愛情,本就是沒有存在的東西。他們選擇了忠誠,也不過只是背叛所得的代價還不夠吸引人罷了。藍染很清楚。
夜色漸漸的濃了。因為黑主學院的規章制度的原因,這會還在外面晃盪的日間部的人基本上是看不到的,但也不是說一個都沒有。最起碼,兩個屬於日間部的風紀委員還是在巡視校園的。
而最近閒的有些過分,實在是無事可做的某某人和某某人以及某某人決定要在黑主學院多呆一些時間,為某些人的愛情增添各種趣味。所謂直接到手的東西,越是容易越是不會讓人放在心上不是?
你得相信,這個世界上的好人和強者之間劃等號的總是很少。
“我希望你告訴我,今天出現在學校裡的那幾個人和你沒有關係。”宿舍裡,玖蘭樞坐在沙發上,手持著紅酒,若有所指的說道。
東方眨了眨眼睛,表情很無辜的看著他:“樞,那隻不過是幾個小蟲子罷了,不用理會。”
“小蟲子嗎?”玖蘭樞的眼眸中紅色剎那間濃郁了不少,然後又在東方沒有發現的時候恢復過來,他微笑著,撥弄著手裡的高腳酒杯,杯子裡紅色如血一般的液體散發著誘人的芬芳。
“小蟲子啊……”窗外,站在虛空之中的白蘭嘴角拉起邪異的弧度,偏著頭,看著伊藤忍:“伊藤大叔,你說這個人知不知道我們在這裡呢?說起來,我都有點想念並勝的冰淇淋了呢!”
這後面的一句話和前面的有什麼必然聯絡嗎?藍染疑惑的想到,然後聽見伊藤忍不緊不慢的開口道:“他不知道,也許。”
好吧,也就是也許而已。
但是其實知道的機率的確不怎麼大。因為擔心一個人的力量容易被發現,所以,他們三個人是都用了自己掌握的法則來抹去三個人的存在的。三種力量的疊加,可不僅僅只是三種法則而已,裡面因此而衍生出來的各種其他的法則和規律沒有那麼容易就讓人看破的。
東方,想來也不會那麼容易吧。
“東方的力量屬性很雜。”伊藤忍說道,“難道說時空管理部門的人,都是這樣子的嗎?”
藍染彎著嘴角,語調溫柔繾綣:“啊,大概是因為人類對於萬能什麼的,有著天生的偏愛?”
駁雜不純,雜而不精,這本身就是一種罪呢!這世上能有幾人可以把他掌握的每一項能力發展到極致呢?到底是後天出生的人類,到底不過是落了個不倫不類。
“這是棉花糖和冰欺凌的區別?”白蘭歪著頭,笑容冰冷:“習慣了輕視別人的話,總是會失敗的喲~”只是,不知道白蘭這話說的到底是東方,還是藍染了。
白蘭的手指在虛空中划動著,一些肉眼看不見的波紋在空氣中盪漾開來。
一滴紅色的液體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高腳杯裡,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半分注意。
該說,誰叫玖蘭樞的力量屬性似乎也有空間的成分呢?白蘭點著唇,眼神戲謔的看著那將高腳杯湊近紅唇的白嫩手指。
“你做了什麼?”伊藤忍反射性的問道。其實他當然是不可能發覺白蘭做了什麼的,只是白蘭的這個表情讓他覺得對方肯定是做了什麼的。
白蘭“撕拉”一聲撕開一包棉花糖的包裝袋,然後在藍染抽搐著眼角,伊藤忍平靜的注視下,一個接一個的往嘴裡丟著。“什麼都沒有哦~~伊藤~~大叔~~”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伊藤忍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心下一動,死亡的力量開始向宿舍外面正在徘徊的玖蘭優姬身上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