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絲仙氣,可見通天大陣也不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的,然後元神藉著這絲仙氣得以不消散。
但是這個元神特別懼怕主峰上的白霧,因此一直被困在那個白霧中,直到遇見了自己,自己的體質是經過五行歸一果改造的,可以在白霧內修煉,於是元神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悄悄地隱進來,藏在自己的識海里。
之所以沒有奪舍,是因為萬年的時間他的元神受損嚴重,太虛弱了,他只能先借助自己的神識恢復。
那麼他為什麼嘆息呢?
是的,第一次嘆息在自己摸出面具的時候,必然是他看懂了自己要逃走,離開玄真派所在的丹宗,自己那時才築基期的修為,離開丹宗無異於自尋死路,連帶著他也是死路一條,所以才嘆息一次。
第二次呢,第二次是范筱梵和巫行雲破開仙農洞府的陣法的時候,想必他知道自己的性格,自己絕不會束手待斃的,也許會再一次離開,上哪還有這麼好的修煉環境,那時他的元神也沒有完全恢復,還要依賴自己,因此又是一聲嘆息。
張瀟晗並沒有聽到第三聲嘆息,自然也無從猜想了。
張瀟晗覺得她猜想得大體沒有錯誤,可是很快她就又發現一個問題,第一聲嘆息的時候,老者的光點還沒有進來,他自然不怕老者發現,可是第二聲嘆息的時候,老者明明就已經在她的識海里啊,他還怎麼冒險發出聲音呢?
而老者還真的沒有發現他。
百思不得其解,張瀟晗乾脆不想了,反正一切都結束了。
就像老者所說的那樣,自己並非是他的機緣,他才是自己的一個機緣,但他怎樣成為自己的機緣的?
仙氣?對了,一定是仙氣!
自己與那人的元神搏鬥後,身上有些異樣的感覺,然後頭痛就完全消失了,一定是因為仙氣的原因,自己奪走了那個人的仙氣,不,是那個元神的仙氣。
張瀟晗胡思亂想了一會,總歸是不明白自己的識海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她現在搞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她的思維在所謂的元神中,不是神識。
貌似是這樣,神識是她的第二雙眼睛,神識也可以帶有她的命令,但思維是不用神識思維的。
是元神來指揮思維。
那,元神沒有誕生之前又是什麼來指揮神識?
張瀟晗覺得她的頭又要痛起來,為什麼,為什麼,誰有知道這麼許多的為什麼呢?
怔了一會,張瀟晗苦笑一下,管它是什麼呢?愛是什麼是什麼,弄不懂就弄不懂,反正她現在的頭不痛了,也沒有什麼能威脅著要奪走她的軀殼了。
這樣想著,便喜悅起來,神識只要慢慢溫養就可以逐漸恢復,眼下,她慢慢張開眼睛,才發現她的身體重新裹在黑色的披風裡,手也包在披風裡,一直捧著頭。
還是在白天,范筱梵並沒有發覺她醒過來,張瀟晗猶豫了一下,一動沒有動,她還有仙氣沒有了解。
吸引妖獸來的顯然就是仙氣,只是,以前怎麼沒有仙氣被發現?
重新回到識海,張瀟晗沉下心來,慢慢感受著,頭腦清明瞭很多,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張瀟晗知道原因在於她的修為,是修為不夠的原因吧。
范筱梵一直注意著張瀟晗,張瀟晗蒼白的面色,臉上不停滾落的汗珠,雙手捧著頭顱的樣子讓他有些不忍,這種痛苦根本就難以忍受,他做好了決定,一旦張瀟晗尖叫起來,他立刻就重新封住她的神識。
可張瀟晗就是在他的攙扶下一動不動地坐下來,若非是眼前看到這個人,披風下,他簡直不知道面前坐著一個人。
他不禁暗暗佩服起張瀟晗來,相識以來這個女修的種種一一在腦海裡劃過。
面前披風內的人忽然動了一下,范筱梵期待著望過去,兜帽下露出一張蒼白的面孔,蒼白,卻沒有痛苦。
“你……好了?”聲音還是直接出現在腦海裡,這是元神作用的聲音,仔細定睛望著范筱梵,她覺得她呀能做到,但是她只點點頭。
“頭部痛了?”這回的聲音正常了。
張瀟晗點點頭,輕聲回答:“好多了,不是那麼痛了。”
范筱梵奇怪地望著張瀟晗,她恢復得太快了,快得不可思議,不過他並沒有詢問,捎帶著關切道:“還沒到中午,你可以再休息一會。”
張瀟晗忽然就覺得一陣疲乏,**的疲乏,仙氣若是能滋補她的身體該多好。
她從儲物袋裡拿出一瓶靈水來,一連氣喝了好幾口,因為疼痛出汗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