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張瀟晗慢慢伸手,向最近的老二頭上摸過去,老二身上的毛髮戒備地聳立起來,喉嚨裡也發出低沉的威脅的聲音,張瀟晗凝視著老二的眼睛,手還是慢慢伸過去,她知道,如果此時白狼跳起來咬住她的喉嚨,她是不會反抗的。
她的手終於落在了老二的頭上,作為一隻白狼,是不會讓威脅落在自己的頭上的,可張瀟晗的手落下去的時候,它只是發出低沉的嘶吼,一雙紅色的眼睛緊張地注視著張瀟晗,張瀟晗的手慢慢撫摸下去,隨著她的撫摸,白狼聳立的毛髮漸漸順滑下去。
即便沒有了契約,即便她蒼老如斯,白狼還是沒有忘記她啊。
老大也上前了一步,在張瀟晗身上嗅了嗅,然後安然地趴下來,巨大的頭顱就伏在張瀟晗身邊,就像曾經很多時候一樣,張瀟晗只要身子歪一下,就可以靠在它的身上。
三隻白狼就都臥在了張瀟晗身邊,好像還能體會到張瀟晗心中的傷痛一般,張瀟晗的手慢慢從白狼的身上垂落下來。
“幾日不見,張老闆怎麼如此蒼老了?”張瀟晗剛剛靠在白狼身上,耳邊就傳來略微熟悉的聲音,她抬起眼皮瞧了一眼,左天翔正站在不遠處,詫異地望著她。
“峒簫前輩啊。”張瀟晗懶洋洋地站起來,“我怎麼覺得我這副模樣才該被稱作前輩啊,還是稱呼道友的好,心裡也平衡些。”
“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張老闆不是很介意這副皮囊的。”峒簫上下打量著道,“不是看到你祭出白狼,我可都認不得張老闆了。”(未完待續。)
第1927章 歸還
張瀟晗嗤笑了一聲:“認不出啊,前輩留在我這裡的神念可都還在的。”
峒簫瞧著張瀟晗的樣子有些失笑:“你這副模樣,還是別叫我前輩了。”
張瀟晗立刻從善如流:“好啊,峒簫道友。”
峒簫盯著張瀟晗的眼睛瞧了好一會,也沒有看到張瀟晗半分不適應尷尬之處,他自己到有些不明所以了,上前兩步踢開了白狼,坐在張瀟晗面前:“你真的不在意你這副皮囊?”
張瀟晗再笑了一聲:“不知道什麼叫隨遇而安嗎?改變不了的事情在意有什麼用。”
“發生什麼事情了,給我說說。”好像因為張瀟晗態度的隨意,大約是因為這個吧,峒簫覺得一個女子從年輕貌美忽然間就變得如此蒼老,本來應該歇斯底里瘋狂起來,而原本,張瀟晗的動作也透著絲瘋狂,她竟然將三隻白狼的契約都解除了,還坐在它們中間,峒簫對張瀟晗的態度也不知不覺發生了些改變。
峒簫被囚禁數十萬年之後,是張瀟晗將他解救出來的,以他的閱歷,不難看出張瀟晗對他的心計,各取所需而已,其後八千年的閉關,二人獨處,峒簫幾乎不理會張瀟晗,但是張瀟晗一舉一動都隱瞞不了峒簫,也沒有想隱瞞過,長久以來的相處,讓峒簫對張瀟晗的瞭解也深刻起來,以至於看到張瀟晗在他面前如此狀態,他竟然不大覺得吃驚。
大概人世間能正視自己現狀的女子,也就是張瀟晗這麼一位了,也就是她才能坦然地面對她自己蒼老的外貌。
見到峒簫隨意坐在她面前,張瀟晗笑笑,在峒簫面前,似乎比在木槿面前還要坦然,她笑笑道:“沒有嚇到你?”
“你指什麼?”峒簫揚揚眉毛,“我倒是沒有想過還能看到你衰老的那一天,你遇到誰了?”峒簫直接進入正題。
“先不說那個,你要的東西我都拿來了,現在給你嗎?”張瀟晗也收起了笑容,正色道。
峒簫瞧著張瀟晗收起笑容後蒼老的面頰,臉上的周圍和鬆懈的面板,還有眼角耷拉下的一塊眼皮,不由就想起張瀟晗青春秀美時的這副表情,兩相強烈的對比,便想起張瀟晗的前一句“沒有嚇到你”那話,也才知道張瀟晗的意思。
說實話,若是不相熟的人,見到張瀟晗這副面容,也就感嘆一句老態龍鍾而已,可相熟了,前後對比的鮮明,說嚇到到誇張了,可怎麼都不得勁。
峒簫的想法並沒有表示出來,聞言點點頭道:“好。”
張瀟晗站了起來,峒簫也站起來,二人之間忽然多出一面黑色的戰鼓,一隻雪白的鼓錘被一根筋索綁在戰鼓之上。
好像有凜冽的殺意從戰鼓中浮現出來,空氣中忽然湧出讓人心臟都冰寒的感覺,峒簫的身體中剎那間迸發出森嚴的冷意,三隻白狼一下子匍匐在地,碩大的頭顱都低垂下來,喉嚨裡都不敢有一點聲音發出。
張瀟晗也感覺到凜冽的殺意與森嚴的冷意,她連抵禦都沒有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