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大了,他們不能飛行全力奔跑,外圍的卻也不肯失掉這個機會,即便不能親眼看到,也可以聽到看到的修士說起來的。
張瀟晗的手才離開玉臺,感受到寶塔的升起,對這般異相覺得很是奇怪,站在寶塔之內左右觀望了一會,天眼之下,寶塔四周是密密麻麻的陣法線條,這些線條與建築寶塔的磚石融入到一起,細看,又哪裡是磚石,分明都是珍貴的煉器材料。
難怪這座寶塔會自己生長,分明整個寶塔就是一個被煉製的器物。
寶塔的增長慢慢停止之後,張瀟晗並沒有離開,而是沉吟了一會,從儲物手鐲之內拿出來一柄泛著紫光的飛劍,這把飛劍狹長,黑中透著紫光,彷彿帶著魔性,卻有被紫光壓下來。
張瀟晗的手輕輕拂過這柄飛劍,慢慢將它放在玉臺之上,悠揚的鐘聲再次響起,三聲之後,張瀟晗的手輕輕放在合體期三個字之上。
寶塔的頂端忽然噴射出一朵深藍色光暈,這光暈筆直升入高空,百多米之後,忽然向四周綻放,就如絢麗的煙花一般。
這是寶物的象徵,靈器的出現,深藍色焰火之後,再升起一束紫色焰火,這柄靈器可以為合體期和大乘期修士使用。
黑瘴山再一次轟動起來,相隔如此短的時間有如此的焰火出現,分明拿出功法和寶物的是同一個人,除了他們心目中的宗主,除了讓他們仰慕敬佩的張老闆,還會有誰呢?
寶塔之內,峒簫詫異地望著張瀟晗,張瀟晗拿出那個水漲船高的功法,他並不意外,一個功法而已,況且這個功法在他看來,也有諸多不足之處,但是張瀟晗竟然拿出她自己煉製的靈器,他就是意外了。
這柄被張瀟晗命名為紫魘的飛劍,在張瀟晗所有法器中算得上精品了,她的手裡,實在是沒有再超過這柄飛劍的法器了。
“為什麼?這該是你最趁手的法器了。”峒簫終於忍不住問出來。
“我很快就會碎嬰重修,這法器再好,也不適合我使用了,並且以後,我還可以煉製更適合我的靈器。”張瀟晗淡淡地說道,將手掌拿開,最後瞧著紫魘,臉上露出笑容來。
“你不是說要為自己活著嗎?”峒簫不相信地道。
“就是為自己啊,”張瀟晗笑著,“我是黑瘴山的宗主,是九域萬人敬佩的張老闆,如果我要不為黑瘴山做些什麼,我擔心我會從神壇上掉下來。”
張瀟晗這番話峒簫明顯是不相信的,但他卻沒有反駁,他對現在的人界還不瞭解,張瀟晗這個小修士眼下還算靠得住。
不過這個小修士顯然心不對口的,也是奇怪了,竟然有這麼些修士願意為她做這麼多的事情。
待寶塔再長了一層,張瀟晗才走出去,外邊,宋辰砂含笑站著,身邊多出十幾個修士來,都用崇拜尊敬的目光注視著張瀟晗,張瀟晗一一望過去,都是曾經與她一同戰鬥過的,遠處還不斷有修士奔跑過來。
能距離這座寶塔近些的,自然都是核心修士,張瀟晗笑著與大家揮揮手,她並不大適應這樣的場面,而心內,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將她自己與這些修士的距離畫得很遠很遠。
註定,她已經無法與面前這些修士站在同一條跑道上了。
張老闆,見過張老闆的聲音此起彼伏,張瀟晗抬手與大家一一抱拳,她微笑著,認真地聽著大家的恭維、感嘆,也認真地說著此時該說的話,但是她的心神卻全不在這裡,在這裡的只是一個扮演者,她在扮演著她該演的角色。
“張老闆才回來不久,還沒有好好看看黑瘴山,大家先散去吧。”宋辰砂很快給張瀟晗解了圍,周圍人慢慢散開,張瀟晗還是笑著一一點頭。
“真快啊,轉眼,師妹就從一個這麼高的小女孩成長為讓人矚目的張老闆。”宋辰砂看著張瀟晗的眼神,真好像看著他寵愛的小師妹。
張瀟晗轉過臉去,隱藏起眼神裡的一絲黯淡,回過頭來的時候,就是神采飛揚:“我也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大師兄能將黑瘴山打理得如此,這黑瘴山要是放在我手裡可是不行的,我呀,充其量就是一個煉丹師、煉器師。”
宋辰砂笑道:“還是制符師——我可沒有忘記你制符的水平,只是飛昇以來你一直不得時間,以後閒暇下來,黑瘴山的寶庫裡一定要有你的各種親手煉製的法寶,師妹,你可是黑瘴山的開山鼻祖,以後就是……老祖,對,就是老祖。”
張瀟晗和宋辰砂一起哈哈笑起來,老祖,這麼嚴肅的一個帶有敬意的詞被宋辰砂如此說出來,簡直就是趣味十足,一想到她這麼年輕的老祖,張瀟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