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卻盯著張瀟晗:“張老闆……”
“我知道了,你該動手的時候痛痛快快的動手就是,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張瀟晗打斷了楚清狂的話,“我只是心疼我煉製的靈器,被你煉製的好像魔族的法器一樣,傷了我的名聲。”
楚清狂要說的話全被張瀟晗堵在嘴裡,可這一次,他卻沒有以往那麼生氣。
張瀟晗不再看楚清狂,反手取出她煉製的黑色散發著紫光的飛劍,反覆琢磨著,偶爾抬起頭,瞧著楚清狂抽取妖丹內的元神,更多的時候,只是捧著那隻飛劍呆愣愣地望著閃電。
這一次,輪到張瀟晗靜靜地等待了,楚清狂鍛鍊器靈的過程極為漫長,被抽取的大妖元神不斷被魔火鍛鍊著,在魔火中翻滾著,痛苦地無聲地哀嚎著。
張瀟晗的視線從閃電轉移到大妖元神上,她能想象到其中的痛苦,一定與煉魂無異,她目不轉睛地望著,眼神裡沒有半點惻隱之心。
這就是修仙世界的殘酷,如果她技不如人,承受這般痛苦的,也會有她。
楚清狂沒有注意到張瀟晗的眼神,他沉浸在鍛鍊元神的過程中,黑色的魔火不斷灼燒著大妖的元神,一點點折磨著它,直到將它元神內的銳氣折磨得乾乾淨淨,他才熟練從眉心逼出精血,將精血劃出古怪符號送入到那大妖元神之內,與神識一同祭煉到大刀中。
接著便又噴出一道精氣開始溫養,如此,張瀟晗只能看到精氣在大刀上流動,黑色魔刀一點點彷彿帶上了靈性般。
等待了好久,終於,這把黑色魔性十足的大刀上,一條黑色火龍隱約遊走著,讓大刀好像活了一般,楚清狂終於完成了祭煉,滿意地撫摸著大刀,好一會張嘴將大刀收入到腹中,這才瞧著張瀟晗,面色中露出複雜。
張瀟晗也瞧著楚清狂,卻是怔怔的,好像有什麼東西想不明白般。
如此靜默了一會,楚清狂開口道:“張老闆,如果能從這裡離開,我欠你一個人情,你攝我進入到這裡的恩怨便一筆勾銷,如果以後你不擋著我的路,我便不會再追殺你。”
張瀟晗的眼珠轉動了下,好像才清醒一般,聽到楚清狂的話,卻聽得不大明白,過了一會才搖搖頭道:“能不能出去還兩說呢,出去了,外邊會變成什麼樣子了也不好說。”
楚清狂眉眼間逐漸升起豪氣來,張瀟晗卻不給他豪氣萬丈的機會,搶一步道:“要殺我的也不止你一個,說不定我一出去,就有一個人等著把我煉魂抽筋,碎屍萬段呢。”
楚清狂在張瀟晗面前,數次都被打斷了話頭,可偏偏卻習慣了一樣,不由就順著張瀟晗的思路走,順口道:“誰?”
“姊旖。”張瀟晗說著,專注地注意著楚清狂,果然楚清狂一愣:“姊旖?”
張瀟晗揚揚眉毛點點頭,緩緩道:“她說她的魔界的公主,三十萬年之前被神族綾夙仙子陷害,被什麼天鎖靈符壓制。”
楚清狂瞧著張瀟晗的面色一點點變了,眼神銳利地盯著張瀟晗。
“我救了她,也囚禁了她,很可惜她跑了,奪舍南宮小魅,楚道友,我覺得我們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我的誠意足夠了吧。”張瀟晗淡然道。
她的誠意足夠了,她為他煉製了靈器,然後又告訴了他姊旖的訊息,卻沒有詢問他任何事情,只是說談談。
她究竟還有多少他不知道的隱秘,她到底是不是凰姬。
“好。”楚清狂緩緩說了一句。
說道談談,可卻一時不知道從何開口,楚清狂只是安然坐著等待了,張瀟晗的手不由在另一個手指上敲擊了幾下,只有極為困惑的時候,她才會有這個下意識的動作。
“先來說說天族傳承吧。”好像最初就是這個名詞才讓她一路走到如此的,天族傳承,這四個字她在修羅試煉場聽說過,姊旖也說過,好像還有誰說過,她竟然記不清了。
“上古時期的五界,你知道多少?”楚清狂沉聲問道。
“天帝五子為五界之首,也就是如此了。”張瀟晗淡淡地回答道。
“凰姬呢?”楚清狂接著問了句。
“應該是個女人吧。”張瀟晗漠然道。
“是個女人,卻不是個一般的女人,她是天帝的道侶,和天帝同創世界。”楚清狂終於開口道。
張瀟晗的眉頭一點點挑起來,眼睛也一點點長大起來,她不敢相信地望著楚清狂,從來沒有過這般驚訝。
“天帝的道侶,豈不是……”她搖著頭,怎麼可能,若是帝子的母親,帝子怎麼敢直呼母親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