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不可能的。
除了契約的制約，還有仙士對飛昇修士仙力的制約，想到仙力，張瀟晗心內又是一怔，沙流星受傷的一幕驀地在眼前回放。
沙流星向沐熙陌游去，丟擲一條長索纏在沐熙陌腰間，沐熙陌伸手一拽，沙流星突然加速上前，正好擋在沐熙陌身前。
她的心慢慢涼下來，難道是沐熙陌在拽著長索的時候就透過長索吸取了沙流星的靈力，以至於沙流星猝不及防之下毫無反抗之力。
沙流星不是主動擋在沐熙陌面前的，他是被沐熙陌吸取了靈力，控制了身體，這就解釋了為什麼沙流星明明可以清醒過來，卻還偽裝著重傷不治。
若是沙流星清醒過來，那沐熙陌必然會擔心他的作為被沙流星洩露出去，沐熙陌甚至沐家不僅被飛昇修士憎恨，還會被仙士鄙視。
只要從九域仙士對飛昇修士所做的一切就能看出來，他們表面上還維持著一套道德規範，他們寧願一點點剝削飛昇修士，也不會直接將飛昇修士在昇仙臺禁錮，強制成為奴隸。
若是這樣，一切就都對上了，梁長老此去，必然就是為了擊殺沙流星和水修士二人。
那麼，沐隨風和沐熙然對那粒靈丹的詫異也可以解釋了，在沐熙陌拿出靈丹的時候，他們都瞧了沐熙陌一眼，當時張瀟晗還以為他們心痛靈丹。
他們不是心痛靈丹，沐家煉製的靈丹即便無法救得了沙流星，但讓他有片刻的清醒應該是可能的，他們是詫異那粒靈丹的香氣，那粒靈丹絕對是動了手腳的。
張瀟晗彷彿隨意地回頭瞧瞧梁長老消失的方向，實際只是為了掩飾她眼底的痛恨，轉過頭來的時候，已經風淡雲輕，眼底半點情緒都摸不到了。
“你要殺了沐熙陌嗎？”小寶的聲音緩緩出現在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