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3 / 4)

只簡單的問了問家人的情況,又問了趙嫂家裡情況,隨後扭頭對賤伢說:“你馬上給我召集附近生產隊社員,我想和大家座談座談。”然後提出要上家裡坐坐,金嬸面有難色,望望丈夫,家賢倒是答應得爽快:“歡迎,歡迎。”邊說邊伸手到口袋裡掏鑰匙。

金嬸想要答話,看見丈夫向自己使眼色,反應過來。家賢把幾個口袋逐個掏了一遍,自言自語說:“咦,怕是落屋裡了。”小四知道兩口子有為難之處,殊不知他們是擔心連累自己,便環顧左右說:“那我就不坐了,我們到附近走一走吧。”

待社員來得差不多了,小四對兩位書記說:“你們自己去忙吧,我跟社員同志們聊幾句就直接回省裡了。”兩位書記雖然心裡不願意,擔心社員捅漏子,但還是告辭走了。小四瞅瞅邊上沒人,握著家賢的手悄聲問:“隊裡誰敢說真話?”家賢說:“隊長劉建橋。”小四大聲說:“你們倆老多保重啊。”然後進院和大家談了一會,社員們都有所顧忌,因為此前賤伢先傳過話。

小四知道問不出名堂,留下建橋和幾個社員,單獨輪流在一間空房裡問話,建橋反映了真實情況。小四回去時在縣裡下了車,就葚市公社反映出的情況批評了縣委書記,要求幹部加強調查,多傾聽群眾對於生產、生活的意見和呼聲。

小四一走,縣委辦公室的電話就打到了譚書記桌上,半個小時以後,賤伢就被叫到公社訓了一氣,說一隊的社員尤其是幹部盡捅漏子。賤伢估計是建橋引起的,大為光火,但譚書記沒有明確指示處理,便也揣著明白裝糊塗,沒有直接撤換建橋,只找瞭解放單獨談話,指示他務必設法把建橋拉下馬,自己來當隊長。當晚,解放興奮得一宿都沒睡著。

小四解放後雖然只看過金家兩次,主動的還只一次,但已經讓許多社員感嘆頌揚不已了。由於多種原因,許多艱苦危險時期得到過群眾幫助,甚至用生命保護過的幹部、戰士,進城以後大多杳無音信,當初信誓旦旦的承諾沒有兌現,這一點老區的群眾體會尤為深刻。小坡離著老區幾百裡,這樣的事情雖然聽說過,但畢竟體會不深,所以小四的舉動就給了群眾一個錯覺:世上有情有義的人多些,每個人都念舊,都知恩必報。

賤伢也是這樣想的:金家成分雖然不好,但有小四在,成分問題就像鞋外的石子一樣,硌不到腳,與金家聯姻的話肯定利大於弊,現在日伢子上班已好幾個月,娶品妹子影響不了麼子,萬一將來有影響,小四肯定擺得平;重要的是對自己有好處,朝中有人好做官吧,稍微借他點勢,說不定哪天做個公社黨委委員,甚至當上公社書記,就是更大的官也未可知。於是改變當初的打算,來到周媒婆家裡,大意說自己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對金家不住,到廠裡去了一趟,想勸伢子回頭,那曉得傳聞純粹子虛烏有,日伢子只是因為工作忙沒有回家,根本冇談戀愛,請她陪同自己前往金家解釋,同時商議擇日結婚事宜。

周媒婆直誇賤伢仁義守信,也暗地裡嘲笑玉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雖知玉品不滿,但估計問題不大。不料玉品一口回絕,沒有絲毫商量餘地。金家人一直被矇在鼓裡,完全相信了賤伢的解釋,認為其做法合情合理,都來輪番勸說玉品,嫂子帶著功利目的,更是分外起勁:“你是不是看上了‘四缺一’那伢子?他除了相貌強點,哪一樣跟日伢子比得?相貌當得飯呀?快莫蠢了。”

玉品心如明鏡,說:“他屋裡真有這個意思,去年日伢子報完到就會來提,再不,中間也有的是機會。”家賢仔細想了想玉品的話,醒悟過來,暗地裡成了女兒堅定的支持者。

賤伢急得坐立不安,非常後悔以前的判斷:小四多年在外地任職,對金家鞭長莫及,去年調任地委書記,也一直沒來金家看看,肯定是有意躲避,或者認為當年白沙洲已經報過恩,從此兩清了。又估計可能是‘四缺一’鉚勁追求的原因,便把他調離了宣傳隊,並暗地裡找了他談話,威脅說:

“你明明曉得劉抗日與金玉品就要結婚圓房了,還到中間來插一槓子,先放出謠言講我伢子在廠裡談戀愛,然後勾引他堂客,你麼子意思啊?劉抗日在廠里加班加點建設共產主義,你就利用機會在他背後捅屁股,拆牆腳,你考慮過問題的性質冇?”

‘四缺一’嚇得直冒虛汗,辯解說:“我根本冇放謠言,我是…”賤伢打斷他的話:“只要你從此以後不對我媳婦有非分之想,我也不去追究了。”‘四缺一’連忙答應。賤伢問:“你怎麼做到呢,想過冇?”‘四缺一’說:“我保證不跟他來往就是。”

賤伢陰笑說:“你把我媳婦撩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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